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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進了屋子裡,沈承璋就讓人將薛玉樹口中的布條取了下來,冷聲的問他:“你們私下往來的那些書信你都放在哪裡?快說出來。”
薛玉樹這會兒已經糊塗了。這些日子一直和他往來書信的分明是沈湘,但如何薛姨娘和沈瀾卻都說是沈沅?而且今晚明明是沈湘約了他去那間空屋私會,如何後來在那間空屋裡的卻是沈瀾?
不過他心中也明白,無論是沈沅,沈湘,還是沈瀾,都是沈承璋的女兒。她們三個人這會兒為各自的清白而爭吵,但對於他而言,這個私會沈承璋女兒的罪名卻是無論如何都洗刷不掉的了。
他心中就有些萬念俱灰的意思,也不想要去說清這些日子跟他通訊的人是沈湘,而不是沈沅了。左右等沈承璋看到了那些書信,自然會明白到底是誰。
於是他就伸手指了指書架上的那些書,面色灰白的說著:“在那裡。”
沈承璋就示意一個小廝過去搜。那小廝應了一聲,走過去翻書架上的那些書。
只是裡外都翻遍了,甚至書裡的每一頁紙他都恨不能一一的翻開來細看,可依然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他只好走回來,垂手對沈承璋稟報著:“老爺,小的將書架上都找遍了,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一封書信。”
沈沅唇角微彎。
他自然是找不到的。沈湘和薛玉樹來往的那些書信,薛玉樹前腳剛出門去赴約,後腳青竹就偷溜進來全都拿走了。而且還另外放了一樣物件在這屋子裡。
沈承璋看著薛玉樹,目光中滿是不耐煩和厭惡:“那些書信你到底放在哪裡了?”
“那些書信我確實都夾在這些書裡面。”薛玉樹掙扎著,想要自己走到書架前面去,但被他身後的兩個小廝給拉住了,“沈老爺,你相信我,我沒有騙你。而且真的是三姑娘先引、誘我的,我,我只不過是,只不過是盛情難卻而已。”
沈沅在旁聽了他這句話,都想要重重的打他一耳光了。像薛玉樹這樣無恥,沒有擔當的男子,她兩輩子加起來也是頭一次見到。
“繼續搜。”沈承璋這時沉聲的吩咐著其他人,“便是將這屋子翻過來,也要將那些書信搜出來。或不是書信,搜了什麼旁的東西出來也行。”
屋子裡的僕婦小廝都忙應下了,就有好幾個人滿屋子的翻找起東西來。
這時就聽到薛姨娘涼涼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消說,那些書信自然是被人給拿走了。”
說到這裡,薛姨娘又目光瞥向沈沅:“想一想拿走這些書信對誰最有利,那便是誰拿的。”
“姨娘說的這話,豈非說那些書信都是二妹讓人拿走的?”沈沅面上帶著淺淡的笑意,“方才可是有許多人親眼看到二妹和薛公子衣衫不整的在那間空屋子裡呢。都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還有什麼證據比這更讓人信服呢?”
“你!”薛姨娘只氣的四肢發軟,怒道,“你好歹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如何連這樣不知羞恥的話都能說得出來?若傳了出去,也不怕給你父親面上蒙羞。”
沈沅笑了笑,沒有說話。
若她說的這幾句話都能讓沈承璋的面上蒙羞,那沈瀾這大晚上的被這許多僕婦親眼看到她和薛玉樹衣衫不整的在一間屋子裡又算什麼呢?就不怕給父親面上蒙羞了?薛姨娘的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果然就聽到沈承璋在對薛姨娘怒道:“你還有臉說旁人不知羞恥?你自己生的女兒又是個什麼德行了?但凡她若知道一些廉恥,能做得出剛剛那樣的事來?”
薛姨娘不敢回嘴,只能忍氣吞聲,儘量放柔了聲音:“這件事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要陷害瀾姐兒。請老爺細查,一定要還瀾姐兒清白啊。”
沈瀾一直在哭。這會兒也撲過來哭著喊道:“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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