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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中心裡高階,還提供什麼全套服務。當地老鴇蓋了套小民房,屋矮樓高摞了好多層,每層用薄薄的牆板隔開分得跟雞籠似得租給來賣身的‘小姐’。許風沐懂事起就混跡在上下左右的雞籠裡,周圍姐妹接客他隔三層牆都能聽到淫詞爛調。
每間雞籠都是標準的一居室,從附近小商店裡買個兩塊錢的塑膠尿盆,吃喝拉撒睡都在小屋裡解決。許雯畢竟受過教育,還儲存有基本道德廉恥。為了避免汙染許風沐,她從附近工地撿了兩塊木板在雞籠角落搭了個狗棚,平常接客時會提前把許風沐放在裡面,也儘量不發出聲音讓他聽到。
朗歌扶著牆慢慢站起來,艱難地挪到屋子裡,紮在書桌前用顫抖的手指握緊毛筆桿,蘸足墨在紙上暈開,揮筆繼續謄寫之前抄了一半的金剛經。
‘念起即斷,念起不隨,念起即覺,覺之既無…’
“西區人多還雜,尤其是男人,來逛窯子的什麼都有。我最早記住的客人臉非常黑,鬍子很長。他踢開蓋在我眼前的木板,把許雯拽到我眼前強|暴。”似乎是發覺措辭不合適,許風沐停了下,“應該算強|暴,許雯一直在掙扎。她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可能你覺得不可思議,但許雯是個特別理想化甚至還有點聖母的人…起碼在我面前很溫柔。可那時候面目非常猙獰,從頭哭到尾。我當時可能兩歲,可能三歲,想做什麼也無能為力。”
第二個客人、第三個客人…
“許雯偶爾會接待醉鬼,喝醉的男人在我面前打她,也會打我,她就護著我。她考慮過換工作,但是她身體很弱。後來她死了,我才模糊的意識到,她身上應該一直帶著病,但我從來沒有關心過。”許風沐很少以母親或者媽媽稱呼許雯,即便是她在世的時候,“我討厭她的工作,討厭她接待的那些人。”
但我無能為力,許風沐暗暗補充。許雯到死,也沒有等到他變強大的時候。
整棟樓裡,許雯是唯一帶著兒子來賣身的女人。別的女人即使有孩子,也會選擇寄養在別處,導致隨時拉扯著兒子的許雯成為異類。
許風沐幼年長相非常可愛,兩隻隨時帶笑的眼睛跟許雯極其相似。在花街柳巷裡,男孩長得太可愛並不完全是好事。當著許雯面時,她的姐妹們會對許風沐表示憐愛,給他塞兩顆糖或是小額零花錢。在背後,女人們會把許風沐呆到別的地方,逼他做些下作的事情,比如摸她們的臉和胸部。
“長大後,我對女性沒感覺,應該是因為那個時候。”
紙上的字歪歪扭扭,跟前半段的工整形成了強烈反差。朗歌停下筆,點燃燭臺,把墨跡未乾的紙架在火上。
洶湧的火光瞬間淹沒了紙張,朗歌注視著流瀉與指尖的火苗,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從報考心理學專業後,他情緒甚少有失控,即使失控也不太會表現出來。
“我四歲才有名字,許雯一筆一劃教會我寫風和沐。她教過我很多東西,為人,處事,知識。她告訴我沒有人能改變我,除了我自己。她跟我說未來會有希望,但是又給我名字裡刻滿苦難。”四歲時,許風沐已經有了基本思考能力,他比同齡人早熟太多,“她告訴的,風沐代表如沐春風,希望我能沉浸在美好的環境中,但她眼睛裡不是這麼說的。”
許雯是個很矛盾的人,她在最骯髒齷齪的環境裡,卻總會把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她從事最下賤的工作,卻從未對生活埋怨和憎恨。
她只是認命,正如她生下了許風沐,卻拒絕許風沐叫她媽。
朗歌在紙上逐條記錄下重點,直到許風沐停止敘述才放下筆。
“你討厭你母親嗎?”
許風沐不假思索地否定,“不討厭,我很感謝她撫養我。”
“第二個問題,你母親的事情對你現在的情感價值觀有沒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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