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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瑤望望遙遠的一山青碧：「青碧山要不再，我的朋友也都去輪迴。我自然，到時也是要和你一起走的。黑白二人說的對，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幫不上什麼忙。且，我能拿到兩輩子的甜，已經足夠。下輩子麼……」

她忽然想開個玩笑：「下輩子，萬一我能找到一個更好的呢？」

啟夏攬過她的肩膀。再度笑，是氣笑。

姜之瑤看著他彎起來的眼睛，心臟又好像被誰輕輕的揉起來，呵護著，放到一團棉花中央——

她真的很少見他笑，更多時候，狗男人板著臉，又或者沉思。

她曾經一世疲憊，這世也不曾停歇。這世，她以祖奶奶的心智跑動跑西，拯救家族，拯救蒼生。但只有在啟夏旁邊的時候，她還會以為自己是那個樂成年間，會跳牆的姑娘。

樂成年間。

孔橋河畔。

少女姜之瑤初見啟夏，流傳了滿城的《醉明城小令》誇張地描述這件事：

「姜夏愁，姜夏恍，落第舉人成牛郎，佳人才子多奇遇，紅光燭天顯神跡。」

倒是沒有什麼紅光燭天，而是一世讓人深深懷唸的過往，後來鮮衣怒馬少年時，又曾白頭相守同駕鶴。

這一世又遇見他，冰釋前嫌之後，她發現斯人如初，看向自己的眼睛依然清澈明亮。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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