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曾為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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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一口。

然後吐出菸圈。

可惜，不用【魘紋菸袋】，造不出迷時夢蝶。

他叼著煙，等著對方醒過來。

充足的睡眠，清晰的記憶，讓他的精神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白銀之夢】那一次，終於讓季末想起來自己是誰了。

不，應該說，他本來就知道自己是誰。

只是知道的不夠完全。

他是季末，但同時，也是快樂槍手白銀，當然，這只是他們對他的稱呼，雖然他還挺喜歡的。

他前世來自於一個……用流行的話說，靈氣復甦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有鬼，有妖，自然也有捉鬼，除妖的人。

但跟小說，漫畫不同。

靈氣復甦之後，什麼除妖局、鎮妖司或者民間的捉妖人沒有興盛起來，反而是本來在世俗之下已經非常衰微的宗教勢力崛起了。

他們壟斷了捉鬼除妖的話語權，並且迅速將手伸向了世俗社會。

行政機構之類的，一眨眼都變成了信徒的天下。

尤其是西方國家，一週之內就淪陷了。

每個人都相信書裡的末日降臨了。

皈依在那些神棍的腳下才能保住狗命。

神棍擅自制定和修改對自己有力的法律，利用妖魔鬼怪牟利不說，還壟斷了對於詭異事務的解釋權。

擅自捉妖是犯法的。

吃飯前不禱告也是犯法的。

每週不做禮拜更是犯法的。

整個世界，開始變得瘋狂，短短几年之內，社會結構就開始倒退回中世紀。

市場經濟幾乎徹底崩潰了。

這大概也是季末能在這個黑暗世界待上一百年的原因吧？

因為跟他的那個世界比，他總覺得，這個世界可愛多了。

人如果瘋起來，那根本就沒怪物什麼事。

季末在年幼的時候，曾經親眼見過，鄰居一個有靈能的婆婆，剛剛救下被厲鬼纏身的小孩，就被宗教局的人抓走並當街燒死。

他們汙衊她為魔女，為瀆神者。

甚至還編造被她消滅的厲鬼的公民身份，說她謀殺了無辜人。

看著她的身體，在烈焰之中迅速化為黑色的焦炭。

毛髮和皮肉被燒焦的臭味，從街頭傳到街尾。

她的屍體立在那裡，一週都沒有被撤走，任憑野狗啃食。

然後，沒過多久，她……回來了。

她變成了厲鬼，回到了這條她生活了五十多年的街上。

脆弱的骨頭，焦黑的皮肉。

還有強大的鬼氣。

那天晚上，她一口氣，殺了六戶人家，然後讓整條街陷入火海。

其中包括被她拯救的那個小男孩的全家。

明明，他們竭盡全力為她辯護了呀。

她卻把他們也一塊殺了。

真是瘋狂的世界不是嗎？

然後，她來到了他的跟前。

當時，年幼的季末正偷偷蹲在巷子里拉粑粑。

還忘了帶紙。

整條街道火光沖天，人們的哀嚎聲不絕於耳。

而這種時刻，他還糾結於到底是用棍，還是用手。

最終，他決定用棍。

這不僅解決了拉粑粑沒紙的問題——就是之後一週屁屁又疼又癢，他懷疑那根木棍上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同時，也解決了那位殺瘋了的婆婆。

季末把沾了粑粑的木棍，捅進焦黑的活屍的鼻孔裡，然後她就炸了。

最後一刻，他彷彿聽見婆婆的聲音：

“cnm！棍上有屎！你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