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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像他摧毀顧漸一樣，從精神上徹底摧毀他，拿走他賴以生存，畢生最重視的‐‐名譽。

顧漸頸窩裡濕熱發癢，炙熱的呼吸像羽毛似的掃過面板，他推開程希覺的腦袋，&ldo;一會醫生過來給我測腹圍，我去換件寬鬆的衣服。&rdo;

先前測腹圍的時候，程希覺都沒在家，沒有到現場觀看，只從醫生嘴裡得到幾個數字，確定顧漸和寶寶的資料都很健康。

醫生帶著兩個護士按時到來，託盤裡端著消毒噴霧和軟尺，見到程希覺，幾個人畢恭畢敬地問好。

程希覺點下頭，抱著手臂靠在窗臺上，直勾勾地盯著顧漸。

顧漸換了條鬆垮的運動褲，躺在床上熟稔地掀起上衣，露出圓潤緊繃的肚皮，細膩瑩潤的面板上布著纖細的青筋，肚臍眼的旋渦像水滴似的，很可愛。

&ldo;必須要露著肚子量?&rdo;程希覺不冷不熱地問醫生。

醫生怔愣，隨即回答：&ldo;隔著衣服量不太準。&rdo;

程希覺抿一下嘴唇，撇過臉不說話。

醫生拿著軟尺，用眼睛衡量一下要量的範圍，&ldo;太太，褲子再往下拉一截。&rdo;

顧漸習以為常，雙手向下拉幾下腰邊，露出純白的底褲邊緣，再往下幾寸可就一覽無餘了。

程希覺睨眼，手臂一伸利落地拉上窗簾，掩住窗外明亮的光芒，房間門裡陷入半明半暗裡，他忍不住問：&ldo;一定要這麼低?&rdo;

&ldo;這樣量得更準。&rdo;醫生無語地說。

程希覺大步走過來，立到床邊，冷聲說：&ldo;那你還不快一點?&rdo;

顧漸翻他一眼，拱起腰身方便醫生手裡的軟尺穿過去，冰涼的軟尺圍繞孕肚一週，醫生看不清上面的數字，低頭湊近他的肚臍眼附近去看資料。

程希覺手掌驀然扶住醫生正要貼近的腦袋，瞥一眼軟尺上的數字，&ldo;81厘米。&rdo;

醫生抬起頭，和身後的護士說：&ldo;記一下，這次是81厘米。&rdo;

程希覺一手拉下顧漸的衣裳，另隻手同時提起他的褲腰，遮蓋得嚴嚴實實，沒好氣地問，&ldo;你近視眼不戴眼鏡?&rdo;

&ldo;……程總，我回去就配。&rdo;醫生很無奈地說。

顧漸輕哧，故意揶揄程希覺，&ldo;嗯?你不近視，怎麼還會戴眼鏡?&rdo;

程希覺捏一下他鼻樑，目視醫生和護士離開後，扭頭和顧漸認真地說：&ldo;以後我給你量腹圍，剛才我已經學會了。&rdo;

顧漸懶得理他，踢上鞋下床，站起來伸個長長的懶腰。

程希覺眯起眼梢看著他扯起的衣裳下潔淨的面板，一想到顧漸這幾個月都是這麼量的，後悔沒早點學會量腹圍。

顧漸的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不方便，醫生建議他多多運動，散步或者瑜伽，有助於身體健康，產後的體力會恢復得更快。

別墅的頂層有間門家用健身房，那是程希覺常去的地方，晚上顧漸穿著一身運動服，脖頸上掛著耳機，推開健身房的玻璃門，準備在跑步機上散步。

明亮寬敞的健身房裡器材一應俱全，配備了一個奢華頂級的按摩艙，洗手間門裡有蒸汽浴缸，從健身到放鬆肌肉一樣不缺。

程希覺坐在椅子裡，左手握著一顆潔白的棒球，手腕一揚砸在牆上，猛地彈回來後他伸手敏捷地接住，一下一下地重複動作。

顧漸走了幾千米的路，回頭一瞧，白牆上被程希覺砸出一個淺淺的坑，似是覺得這樣的鍛鍊不夠強烈，程希覺左手捏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