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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漸躬下身，下顎可憐兮兮地支在他肩膀，&ldo;在哪兒?能不能不要太遠?&rdo;

程希覺忍不住親一口他的鼻尖，&ldo;市區的私宅，離婚時你住過幾天。&rdo;

&ldo;哦?你的淫/窩。&rdo;顧漸坐起身子冷淡說。

程希覺發笑，撂了毛巾雙手捧住他的臉，百看不厭地端詳，&ldo;除了我之外，只有你去過，怎麼能算淫/窩?&rdo;

顧漸低頭看他，嗓子裡輕哼，&ldo;我說的不是以前。&rdo;

&ldo;嗯…確實即將是我的淫/窩。&rdo;程希覺自覺地認了這個詞。

市區的私宅清雅秀麗，一水的落地窗映照波瀾江景，清晨能目睹旭日東升，傍晚夕陽餘暉染紅大半個客廳，美得像中世紀的油畫。

當程希覺推開門，顧漸鬆散的笑容凝在唇角，沒有想像中的求婚氣球、蠟燭、芳香馥郁的花卉，香甜的蛋糕。

屋子裡的傢俱僅剩床和一張沙發，除此之外空蕩蕩的別無他物。

落地窗被水泥牆遮得嚴嚴實實，四周牆塗成沉悶乏味的灰色，頭頂亮著一盞白色的燈，與他的微信頭像一模一樣，他再熟悉不過的場景。

顧漸下意識地向後退，一雙手從身後緊緊地環住他，溫熱有力的懷抱無所不在，程希覺湊到他耳邊輕聲說：&ldo;不要怕，這次有我陪著你。&rdo;

&ldo;這就是你計劃這麼久要和我補度的蜜月?&rdo;顧漸別過臉，眯著眼梢冷冰冰地問。

程希覺扳過他的臉，討好似的親著他的嘴唇，聲音沉抑暗啞，&ldo;對不起，我無法回到過去帶你走出那間房子，我唯一能做的是陪你再體驗一次，當你在為音樂感到恐懼之時，那間房屋裡的我會陪著你，你不再是孤單一個人。&rdo;

顧漸凝著他的臉看幾秒，聲音不由低幾個度，既是期待又有點不知所措的惶然，&ldo;會有用麼?&rdo;

&ldo;相信我。&rdo;程希覺手臂背到身後扣上房門，細碎的吻不間斷落在他臉頰和唇角，&ldo;你不該只是我的太太，你還應該做bane。&rdo;

顧漸緊繃的身體驀然鬆懈，回過身手臂堪堪環住他的脖頸，臉頰深深埋在頸窩裡，放鬆地小口小口呼吸著，似是迷途的倦鳥找到了故鄉。

&ldo;不用擔心會無聊，一個月我們能做很多事情。&rdo;程希覺輕輕拍拍他顫抖的脊背。

顧漸向下直勾勾地盯著，煞風景地問：&ldo;你去做手術了?&rdo;

程希覺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的眼睛離開某個部位，&ldo;臥室裡有一箱。&rdo;

&ldo;……門是開的吧?&rdo;顧漸頗為認真地問。

程希覺佯裝思考幾秒，同樣認真的表情說：&ldo;送餐的時候是開的，但你跑得了麼?&rdo;

顧漸鬆開懷抱，往沙發上躺倒，仰頭望著白晃晃的燈，搭在沙發扶手的小腿鬆散地晃動，一副任由怎麼欺負都行的樣子。

程希覺躬下腰，手掌撐在他兩頰兩側，湊到耳邊低聲說：&ldo;出了這道門，你該考慮要不要和我結婚了。&rdo;

&ldo;這也太快了吧?&rdo;顧漸挑著眉頭問。

程希覺垂下深含融融笑意的眼，&ldo;你是不是覺得我吃定你了?&rdo;

顧漸睨他一眼，坦然地承認，&ldo;不是覺得，本來就是這樣。&rdo;

程希覺意猶未盡地親下他柔軟的嘴唇，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耳邊，不疾不徐地說：&ldo;是你吃定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