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兩個男人身量高挑，同時擠在小隔間只能肉貼著肉，顧漸冰涼鼻尖戳到程希覺的下巴，他倒是挺淡定，輕聲問：&ldo;程總怕什麼?&rdo;

程希覺凝視他幾秒，湊到他耳邊說了句：&ldo;怕別人看到你這副樣子。&rdo;

顧漸仰頭靠著木製隔板，雪白的喉結輕微滾動，像冰川上尖刻的冰凌，顯然是在忍著笑，別有深意地眼神看著程希覺，&ldo;真想不到，我有機會和程總躲在最後一個隔間。&rdo;

字音有意無意咬重&ldo;最後一個隔間&rdo;。

程希覺深深地睨一眼他，置若無聞，側過臉聽更衣室的動靜。

顧漸使完壞，顯然心情好了些，黑亮乾淨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著程希覺。

狹小封閉的空間裡他身上那股恬淡的氣息散在空氣裡，不同於旁人用的香水，他的味道潔淨純正，有點禁慾冷調的性感，一絲一縷地扣入程希覺的呼吸裡。

能成為弗雷的掌舵人，程希覺剋制欲/望的能力遠超大部分人，可這會他腦子裡就一個片段。

別墅的客廳裡，顧漸濕淋淋地躺在沙發上，上挑著弧度漂亮眼尾，淡然問：&ldo;程總念念不忘，難不成是想和我在最後一個隔間打野/戰?&rdo;

程希覺想到那個畫面喉嚨發乾，全身血脈僨張，不過，他當時怎麼回答的?

似乎說的是：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ldo;……&rdo;

程希覺默然無語。

待在空氣不流通的逼仄空間，顧漸輕微的頭暈，程希覺重重壓著他，胸口氣喘不上來，他最近身體狀況糟糕，經常頭暈噁心。

剛才在中餐廳吞嚥的飯菜在胃裡叫囂著發酸，彷彿什麼活物在他肚子裡翻江攪海，想吐出來。

顧漸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閉上眼深呼吸，試圖壓抑那股子反胃的噁心感，但沒什麼用，喉嚨酸味愈演愈烈，幾乎要用全身的力氣才能忍住不吐出來。

更衣室裡吸塵器的聲音消失，程希覺掰開他的手臂，擔憂地看著他：&ldo;又開始犯噁心?&rdo;

顧漸推開隔間門，大跨步撲到洗手檯上，一手扭開水龍頭，俯身竭力般乾嘔。

程希覺手掌順順拱起的單薄脊背，試圖讓他能舒服點。

顧漸的胃裡絞痛，催人的噁心感漸漸平息，他把水扭到最大，掬了一捧水撲到臉上，拿起旁邊的袋裝漱口水撕開，低頭默不作聲地漱口。

程希覺蹙眉，毋庸置疑地語氣說：&ldo;顧漸，我必須得帶你去看醫生。&rdo;

飛濺的水花落在顧漸的領口和頭髮上，濕漉漉的服順，像條可憐兮兮的落水狗，他吐了漱口水，嗓子啞得厲害，&ldo;不用，我自己去。&rdo;

程希覺不太相信地看著他。

顧漸抽張紙擦擦嘴角，自嘲地笑了下，&ldo;程總，你不用管我，我肯定會去的。&rdo;

程希覺思索一下，斬釘截鐵地說：&ldo;我安排私家醫院給你，我要看你的檢查報告。&rdo;

雖然顧漸這些年過得挺混亂，抽菸喝酒熬夜一樣不差，但因為年輕，身體一直沒出過毛病，最近頻繁地噁心嘔吐，他心裡大概有一個猜測。

胃癌晚期了吧?

他外公就是得這個病走的，那幾年天天噁心嘔吐，沒有食慾吃不下飯，每天沒精神，和他現在的狀況大差不差。

顧漸抬眼，鏡子裡清瘦的臉毫無血色，蒼白得像褪色的畫紙，他闔上眼，輕輕地&ldo;嗯&rdo;一聲。

隔天早上弗雷投資，清晨陽光普照，寬敞的廳堂明光閃閃，來往的金融界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