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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今天不讓親了?&rdo;程希覺眼含戲謔笑意。

顧漸鼻子裡溢位一聲冷淡的&ldo;嗯&rdo;，動也不動盯著地面的照射的燈光。

程希覺低到他耳邊，碰了一下柔軟的耳垂，呼吸厚重炙熱，&ldo;我認輸了，你給我吧。&rdo;

顧漸手臂猛地用力推開他的肩膀，單手捋起垂在額前的黑髮，露出清瘦冷冽的面頰，&ldo;你看清楚，我今天沒被人下/藥。&rdo;

程希覺稍怔，沉聲問：&ldo;你在生氣?&rdo;

顧漸臉上沒什麼情緒，驀然低下頭嗤笑，&ldo;程希覺，我不在意那件事，因為我的人生就是一灘爛泥，再爛一點又能怎麼樣?可我沒辦法忘記，我像條狗一樣被你拴在床上，我求你輕點，你理過我麼?!&rdo;

&ldo;顧漸。&rdo;程希覺第一次見到他情緒失控。

顧漸沉默幾秒，抬起頭，向後仰靠著玻璃門，閉上眼睛說：&ldo;抱歉，我今天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再裝若無其事了。&rdo;

程希覺壓低身體靠近，輕柔撫摸他濕潤黑髮，不用說出來，他意識到那晚是顧漸僅有的糟糕體驗，所以顧漸之前才會以此譏刺，因為無法忘記那種無意識被人擺弄的屈辱，只有透過嘲諷消解。

脆弱得像易碎品的顧漸讓他心疼，更想知道是什麼會讓顧漸把自己當成一灘爛泥，顧漸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什麼樣打擊才能讓他一蹶不振?

顧漸睜開眼，冷清散漫的神態再次回到他臉上，輕輕推一下程希覺的手腕，&ldo;程總，我困了。&rdo;

程希覺摁著他坐在椅子上，拿來吹風機，兩個人沒再說話，仔仔細細地為他把頭髮吹乾，才把人放回去。

溫熱潮濕的洗手間裡顧漸的氣息無處不在，程希覺深深嗅一口，躬身手指抹起浴缸裡殘餘的溫熱水流，方才強壓下去的火苗死灰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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