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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青迎坐下，擰開水喝一口，&ldo;剛才那個狀況怎麼解釋?其實我是直男?&rdo;

顧漸嗤笑，掀開膝上型電腦，繼續敲寫辭呈。

顏青迎倚著舒適的真皮沙發，端詳顧漸一陣，暢想道：&ldo;你兩的顏值疊起來，你們的孩子一定長得很好看。&rdo;

這一點顧漸認同，像他或程希覺都可以，不管是男孩女孩，顏值上都是過得去。

顏青迎沒再多說，好友嫁給商界頂級的名流，懷上人家的孩子，前夫似乎還餘情未了，旁人總是會忍不住八卦幾句，問問顧漸是否喜歡程希覺，怎麼能捨得和這樣的男人離婚。

他從來不會幹涉顧漸的任何決定，顧漸比他聰明機靈多了，是個能擔得住大事的人物，作為朋友無條件支援就行了。

三天後的一個夜晚。

程希覺參與一場商業晚宴，金碧熒煌的大廳裡風光旖旎，交響樂隊奏著典雅的樂曲，絡繹不絕的人上來與他杯光斛影。

他這幾天沒過家，晚上睡在公司的私人休息室，早上醒來應接不暇的會議、簽字、聽報告，一旦忙起來沒有時間去思考太多的事情。

到了晚上，他赴約以前很少參加的聚會，時間全部安排出去，白天黑夜忙得不可開交。

程希覺端著紅酒杯，心不在焉地盯著眼前憤憤不平的富豪。

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富豪的孩子和一個搞藝術的私奔了，富豪滔滔不絕地詛咒那位藝術家。

的確，該死的搞藝術的。

確實，搞藝術的能有什麼前途，賺的錢不夠換他一塊腕錶。

搞藝術的私生活混亂，經常和亂七八糟的人交朋友，程希覺不認同，藝術家自身的問題怎麼能朋友呢?

意興闌珊地聽了一陣，程希覺抿一口酒，正想開口終止這場交談，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

他掏出來瞥一眼，陌生號碼，大機率是攀關係的，程希覺舉起手機示意，走到人煙稀少的大露臺，終止這場無趣的聊天。

手機仍然再震。

他從來不接這種電話，今天閒來無事滑開了。

溫和悅耳的聲音響起，刻板的問候：&ldo;您好，我們這邊是xx醫院。&rdo;

&ldo;我們最近有活動，您是計劃流產嗎?您懷孕多長時間了?&rdo;

&ldo;是用試紙測驗的還是去醫院做了檢查?&rdo;

&ldo;方便告訴我您性/行為發生的時間嗎?我幫您算一下懷孕的天數。&rdo;

似乎是為了防止顧客結束通話電話，一口氣直接說完所有營銷話術。

&ldo;嗯?&rdo;

程希覺點下手機屏，確實是自己的手機，他的隱私保護做得很精密，電話號碼從不外洩，不存在接到廣告推銷電話這種情況。

電話那頭怔了一下，反應很快地說：&ldo;先生，伴侶懷孕要儘早做手術，越早手術對身體傷害越小。&rdo;

程希覺正要摁結束通話，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句：&ldo;哪來的資訊?&rdo;

他的聲音冷厲威懾，那頭吃驚受怕，&ldo;呃……你在瀏覽器搜尋過墮胎資訊，我們根據大資料獲得了你的電話。&rdo;

就是向瀏覽器公司非法購買的，以便於精準電話投放廣告。

程希覺的筆記本只用來開線上會議，從來不用瀏覽器搜尋任何資訊，他深深眯起眼，指腹劃斷電話通訊。

周姨只負責打掃舒服，不敢動他的筆記本，家裡唯一有這個膽量的就是顧漸了。

顧漸在網上搜這種垃圾資訊做什麼?

程希覺神情冷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