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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覺一直很好奇，顧漸為什麼不再繼續唱歌，但沒有做深入的調查。

幼小的孩子常常一刀刀解刨小動物，好奇身肉/體內部的構造，探究別人的痛苦本質上和小孩一樣，是一種自私的解刨行徑，弄明白傷痛根源的同時，把對方割得遍體鱗傷，他有耐心可以一直等，等到顧漸自願的坦誠相待。

顧漸搖搖頭，單手掀起寬鬆的t恤衣擺，圓潤鼓起的腹部藏在衣服下，他身材清瘦單薄，不撩起衣服肚子沒那麼明顯，即便是有人注意到，也只會覺得他吃胖了，&ldo;我明天就回引力，等到藏不住再回家養胎。&rdo;程希覺摸了下他柔韌緊繃的腹部，扯下衣服掩住，&ldo;你想好了?&rdo;

&ldo;嗯。&rdo;

顧漸受不了每天被人盯著吃飯的生活了。

程希覺同意了，孕期的精神狀態很重要，只要顧漸心情好，保證安全的情況下，想怎麼折騰都行。

轎車駛入古樸老宅，碧瓦朱甍的門樓前立著管家，畢恭畢敬地迎著兩人進門，一直走到古韻的茶廳裡，一家三口圍著紅木圓桌而坐。

蔣佩清勾著真絲披肩，低頭慢條斯理地品茶，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想仔細瞧瞧是誰把自己兒子迷得神魂顛倒。

網路流傳的bane影片裡她粗略掃了一眼，模樣過於的標誌了，本人比影片裡還要好看，沒半點娛樂圈的浮薄氣，乾乾淨淨的清爽，乖得像個大學生，不聲不響地站在程希覺旁邊，乍一看兩個人很配。

她心裡很滿意，程希覺的眼光真精準，一萬個人裡都挑不出這麼一個寶貝。

砰‐‐

桌上的熱茶盞不小心打翻了，蔣冽匆忙擦擦淌在褲子上的水，盯著顧漸的雙眼發亮，起身強忍著笑意問：&ldo;我是該叫你b神，還是顧漸?&rdo;

&ldo;叫嫂子。&rdo;程希覺拉開椅子，摁著顧漸的肩膀讓他坐下。

顧漸朝著老爺子和蔣佩清點下頭，淡笑道：&ldo;你想叫什麼都可以。&rdo;

程希覺坐到他旁邊，冷瞥了眼蔣冽熱忱的神色，不聲不響地道：&ldo;嫂子和你客氣，你可別沒大沒小。&rdo;

蔣冽全部的精神頭都在顧漸身上，挺不客氣的，拎把椅子坐到顧漸旁邊，&ldo;我就知道你是b神，你這些年幹什麼去了?&rdo;

&ldo;說來話長。&rdo;

顧漸夾坐在程家的兄弟兩之間，單手拎起青瓷茶壺倒杯茶，不徐不疾地推給見到偶像正興頭上的蔣冽，&ldo;以後再談。&rdo;

蔣冽明白過來，今天的場合不適合談的太深，他捋起袖子，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黑色紋身是一行飄逸的音符，壓抑著情緒問：&ldo;你認識這個吧?&rdo;

&ldo;《雲間飛行》的第一行旋律。&rdo;

顧漸仔細地端詳一遍，有點懶洋洋地感嘆，&ldo;我都快忘記這行音符了，你居然把它紋在身上了。&rdo;

&ldo;我想永遠記住bane，紋身是最好的辦法。&rdo;蔣冽瞥了眼神色冷清的程希覺，壓低聲音說：&ldo;後腰還有另一段音符，改天再給你看。&rdo;

顧漸側過身，看了眼他的脊背，落落大方地問：&ldo;紋的是什麼?&rdo;

蔣冽修長的手指彷彿彈鋼琴般在桌沿上敲幾下，神神秘秘地笑著，&ldo;這一句。&rdo;

顧漸心照不宣地笑，&ldo;我也很喜歡這段旋律。&rdo;

&ldo;對，你在d站的簽名就是這句歌詞。&rdo;蔣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臉，打啞謎似的在桌沿上彈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