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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姜子明，&ldo;養魂燈。&rdo;

姜子明點了點頭，孫韞伸手攔住他，上前盯著黑袍，&ldo;閣下到現在也不露出真面目嗎?&rdo;

黑袍反問：&ldo;我誰何人很重嗎?&rdo;

孫韞：&ldo;不重要嗎?&rdo;

黑袍的帽子被風吹動，露出了一截白的的髮絲，聲音沒有了咒法，變得清雅，&ldo;在座的都要死的，知不知道又有何意義。&rdo;

聲音十分耳熟，似在何處聽過。

孫修遠猛然想起來，驚訝望去，&ldo;辰先生!&rdo;

話音剛落，黑袍的帽子落下，落下原本的面貌來，滿頭白髮卻是一張青年的面容，他神情淡然，扭頭看向眾人。

孫修遠不可置信：&ldo;怎麼會是你!&rdo;

姜子明拉著孫韞微微退卻兩步，這張臉他曾在夢境中見過很多次，只不過夢中的他正是鮮衣怒馬少年時，滿眼都是星光，看向他的師尊滿是笑意。

而眼前的人，雖是同一張臉，卻只見陰霾之色，嘴角是譏諷的笑意。

夢裡無數次對他的喜怒哀樂感同身受，如今終於見面了。

他一字一頓的叫出他們的名字，&ldo;方沐辰。&rdo;

&ldo;正是。&rdo;

方沐辰坦然承認，側目望向一眾大能，如他所料，人人眼中都是驚恐之色，如見死神一般害怕。

&ldo;你不是死了嗎!&rdo;

所有人都看向長盈，恍然大悟起來。

&ldo;原來都是你!都是你!&rdo;

長盈凝視著他們，眼中儘是厭惡，&ldo;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rdo;

&ldo;你要做什麼!&rdo;孫蔚明高聲問，忙將孫修遠拉到身後護著，警惕的望著那雙神情淡漠的眼，&ldo;你要報仇!&rdo;

&ldo;仇?&rdo;方沐辰收回神器，任由妖魔衝撞結界破口，陣法岌岌可危，步步逼近他們，眼神逐漸詭異，張嘴反問，&ldo;敢問諸位，我與你們有何仇怨呢?&rdo;

眾人驚懼交加，狼狽不堪的後退，不敢應他的話。

韓青玥神色茫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ldo;辰先生，你不想封印枯月谷?&rdo;

方沐辰，&ldo;我答應你的事都做到了。&rdo;

&ldo;可是……可是……&rdo;韓青玥竟無言以對，查清孩子身上的魔氣從何而來 ，還無辜之人一個真相，揭露仙門罪孽，的確做到了。

可是……

孫修遠將孫蔚明拉開，眼前的辰先生是他與辭嫣幼時的啟蒙師父，雖未曾拜師，卻已經是他們心中的師父，萬分尊敬。

從未想過，他們的師父原來是瑤青仙子的弟子，是三十年前就已經死在枯月谷中的人。

他顫聲詢問，&ldo;你想做什麼?&rdo;

方沐辰白髮被狂風掠起，黑袍翩飛，他離破口最近，身後是叫聲刺耳的妖魔正在撕扯破口，他巍然不動，垂眸望著他，&ldo;我要做什麼?不妨問問你的父親。&rdo;

孫修遠說出推測，&ldo;你要放出妖魔!&rdo;

&ldo;你瘋了!&rdo;孫蔚明顧不得驚恐，指著他怒罵，&ldo;你師尊用命封印的枯月谷，你要破陣!要讓她白死嗎?你要讓天下大亂嗎?&rdo;

&ldo;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rdo;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