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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明將木盒接過，虛扶她一把，&ldo;不會。&rdo;

汪展妍侷促的落座，氣氛有些尷尬，幸好孫韞茶沏好了，他將茶擺上，於是姜子明借著茶緩解尷尬。

&ldo;早該來給仙尊請安的，但之前仙尊身體抱恙，晚輩不敢打擾才推至今日，我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仙尊去過了楊家，多謝仙尊為晚輩出面。&rdo;說著，汪展妍起身要行禮，姜子明眼疾手快將她攔住，都是同齡人這一跪他受不起。

汪展妍眼裡含著淚，姜子明將她拉坐好，端著架子沉聲道，&ldo;受了委屈就該回家。&rdo;

&ldo;嗯。&rdo;汪展妍點頭，擦了擦眼淚告辭，姜子明走程式給她一個紅包，見她離開時像是在找什麼，又不敢冒昧，最終悲喜交加的握著紅包離開了。

姜子明鬆了口氣，這種拜年的程式他最不喜歡了，尤其是他還是做長輩的。

他一回頭就看到孫韞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之前被他冷冰冰的眼神盯多了，現在變得這麼柔情似水的他很是不習慣，拿茶杯的手都晃了晃，&ldo;你看什麼?&rdo;

&ldo;我有件事想和你說。&rdo;孫韞忽然的正經起來，姜子明覺得事情不簡單，於是也不敢馬虎，也坐直了身子聽他說。

&ldo;我其實……&rdo;

話音未落，一陣風掠過，腦子裡響起一聲刺耳的電流聲，孫韞渾身一陣，定睛一看眼前的人一臉茫然的神色，完全沒有聽到自己說什麼的樣子，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於是再說一遍，又是刺耳的電流聲。

幾次過後，孫韞垂頭喪氣。

&ldo;怎麼了?&rdo;姜子明看他忽然就蔫了，拍了拍他肩膀，倒茶遞給他。

孫韞接過茶一飲而盡，搖了搖頭，看來不能說自己的身份，他給姜子明說自己想睡一下就回房間了，在屋裡找了紙筆。

半個時辰後，他看著好不容易寫上的字在紙上慢慢褪去，一張黑白的紙變得乾淨潔白。

&ldo;……&rdo;看來是沒辦法了。

姜子明坐在院子裡敷衍了幾個其他峰奉命來的弟子，實在是無聊的緊，於是回屋去看話本，來的人他就傳聲讓自取桌上的紅包就行，他也懶得再敷衍了，話本看到後面，他想起一件事來。

之前在深谷中，他氣息奄奄就想哪怕是死也要作為自己去死，於是和孫韞說了自己的身份，但事後他發現好像孫韞一點印象都沒有。

估計是系統搞的鬼，他的身份不能說，哪怕是說了也不會被記住。

午後，拜年的人逐漸少了，姜子明將話本合上，正要起身離開就見小諸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來，軟軟糯糯的叫他，&ldo;爹爹。&rdo;

姜子明蹲下身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體，輕聲詢問，&ldo;嗯，怎麼了?&rdo;

小諸眯著眼看見孫韞走來，&ldo;撲通&rdo;一下就跪下了，朝著兩人磕了個頭，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用稚嫩的嗓音說道，&ldo;給爹爹阿孃拜年，爹爹阿孃歲歲平安，百年好合。&rdo;

姜子明和孫韞同時怔住，相視一笑。

孫韞也蹲下，將小諸拉起來，捏了捏他的肉臉，&ldo;無事獻殷勤，說有什麼目的?&rdo;

小諸開啟他的手，一臉委屈的倒進姜子明的懷中去，正義言辭的說，&ldo;人家才沒有你想的這麼壞!我就是聽說小孩都要給長輩拜年，我昨晚忘了。&rdo;

姜子明雖然平時不管他，但這小子什麼習性還是清楚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主會有這麼細心，也不怪孫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