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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你‐‐答應了?&rdo;烏宇恬風只問他。

&ldo;自然答應了，&rdo;喬伊希笑起來，&ldo;這樣好的法子，我沒什麼異議，貴國的華邑姆願信任我，我很榮幸，之後水渠開通，我會將其中獲利的一成抽出來，作為酬謝、送給你們。&rdo;

在心中粗略算過百越一成利是多少後，烏宇恬風眼睛亮起來，當場同喬伊希簽下文書。五部首領和伊赤姆也同樣沒有意見‐‐作為鄰國，百越若能同蠻國世代交好，這也算是幸事。

兩國邦交，固然有數種方式穩固關係：或結盟、或姻親，但唯有利益，最為持久。

喬伊希是個地地道道的生意人，能讓他抽出一重利，可見凌冽的建議深得他心。

闞部新任首領欽佩地看著凌冽，小聲嘆道：&ldo;我原只知華邑姆能戰，卻不知他還精於謀算。&rdo;

伊赤姆笑道：&ldo;王爺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你們往後就知道了。&rdo;

幾人這廂交頭接耳，那邊一直被忽略的烏宇洛卻有些無措，他眼巴巴看著弟弟同喬伊希交換了國書，且讓五部首領中掌管邊境事的那位跟著百越工匠出去，再細細商定開鑿水渠的事情。

&ldo;……就這樣決定了?&rdo;烏宇洛喃喃自語道。

他站得近，聲音雖小，卻讓烏宇恬風聽著，小蠻王抬頭，好奇地看他一眼，&ldo;阿兄還有什麼不滿?&rdo;

烏宇洛搖搖頭，沒說出什麼。

烏宇恬風也沒多想，他悄悄將兄長拉到一邊，說除了五部首領之外，之後關於所有水渠的事情，想要全權交給烏宇洛來決斷‐‐

&ldo;為什麼?&rdo;烏宇洛一聽這個就毛了，&ldo;華邑姆的腿傷不都好了麼?!&rdo;

&ldo;唔?&rdo;小蠻王偏頭看看他，覺得自家兄長的反應有些古怪，&ldo;因為阿兄你之前一直在邊境上啊，對那邊的山川河流都熟悉，那些部落也多同你交好，這……不是正好的事麼?&rdo;

&ldo;……&rdo;烏宇洛張了張口，最終應下此事。

他怪異的反應讓烏宇恬風皺起眉頭，當著眾人的面兒，他選擇什麼都沒說，只在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推著凌冽回樹屋時，才小聲問道：&ldo;哥哥，你說……喬伊希是不是喜歡我阿兄?&rdo;

此刻的凌冽，懷中擁著一席桑秀非要塞給他的薄毯。

這毯子是桑秀和殿閣的其他女官一起織的，用的都是南境特有的桑蠶絲，在春日裡或許用不上，但再過幾個月入暑，這輕薄又透氣的小毯子，卻正好能用上。

聽見此問，凌冽嗆了一下，他以巾帕掩面，橫了小蠻子一眼，&ldo;你的小腦瓜子裡，成日都在想什麼?&rdo;

&ldo;那不然阿兄的反應為什麼那麼怪?&rdo;烏宇恬風乾脆停下來，繞到凌冽面前蹲下，&ldo;而且，今日是阿兄在殿閣理政，喬伊希過來最先見到的應該是他才對，怎會將人放進北苑裡?&rdo;

凌冽不能理解烏宇恬風的想法，他摸摸小蠻子的腦袋，&ldo;興許，只是兩人之間鬧了矛盾呢?你也說過，你兄長他，從前就同喬伊希相識。&rdo;

&ldo;嗯?&rdo;烏宇恬風搖頭、不認同，&ldo;阿兄脾氣好得很，從來不記仇。&rdo;

凌冽心道，那是因為你是他弟弟，他寵你的緣故，誰知道烏宇洛背後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