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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聽了我這話，笑得更歡，將我當成了什麼有趣的玩/物，沾著茶水的手指來摸我的臉，但此舉卻沒有任何猥褻的意思，僅僅是覺得逗弄我好玩罷了。

我不太喜歡旁人這樣的觸碰，我並不是什麼玩偶，為什麼他們總喜歡這般對我，思及此，我便冷下臉來，抿著唇不說話。

謝行也看出我臉色不虞，急忙將手收回，過了半響，我聽見了他慢條斯理的答覆。

&ldo;因為我想要鬱仇。&rdo;

&ldo;什麼意思?&rdo;我不懂，得到鬱仇和得到天下又有什麼關係呢?就謝行現下和鬱仇整日裡親密無間，形影不離，就連那等事都做了，不已經是得到了嗎?

&ldo;漂亮哥哥，你太單純了，像一張沒有受到任何汙染的白紙，我很喜歡。&rdo;

謝行這樣說著，一邊輕輕擦拭他手上的水漬，姿容矜貴優雅，狐狸眼沉沉地看著我，眼波流轉間，卻是罕見的冷硬。

&ldo;我若要與鬱仇長相廝守，那便要成為姜國第一人。若成不了這九五之尊，那下場便會是一捧裝在罈子裡的骨灰，成王敗寇，再是尋常不過。&rdo;

他將手指擦拭乾淨，又給我倒了一杯茶，眼睫低垂，有種落寞之感，&ldo;我也曾幻想過成為普通的老百姓，有哥哥，有爹爹，有鬱仇，多麼瀟灑自在，沒有爾虞我詐的爭奪，沒有魚死網破的廝殺。但是我出生在帝王家，便註定了我一生的命運便是撕咬獵殺。&rdo;

&ldo;你以為我那些兄長不想太平嗎?沒人不想太平的，但若是束手就擒，將命運交託給別人，等他人登上皇位後，便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rdo;

&ldo;我不想輸，我要贏，等我成了皇帝，鬱仇便是我的皇后，我自然是要與他永遠不分離。&rdo;

謝行說到這裡，少有地露出了他這個年紀才有的天真與浪漫，但那表情消失得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與狠戾。

&ldo;我也不想害人，但這些人就像擋路的石頭，我不能說我恨這些石頭，只能說這些石頭擋了我的路，我只能將他們一腳踢開，或者是碾成粉末罷了。&rdo;

這番剖白之後，我分明應該對謝行心生警惕，但是卻沒有，我反而生出一種熟稔，像是被人忽然分享了秘密與願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謝行說完那些話，又回到了吊兒郎當的樣子，著急地給我出主意。

&ldo;漂亮哥哥，你色|誘太子哥哥啊，你們應該做過了吧，你肯定知道怎麼讓他鬆口的，你試試啊。&rdo;

我差點將入口的茶水噴出來，連忙掏出了藏於懷中的書信，只想謝行趕緊把嘴閉上，不要再用那張乖巧天真的臉說出那些可怕的話。

謝行驚喜地接過那封信，在燭火下仔細地辨認那個刻|章的印記，過了許久，才鄭重地與我說，&ldo;這事成了，太子哥哥的印章我曾見過的，就是這個樣子，不會有錯的。&rdo;

本來前幾日我還在糾結刻|章的真假，一直不敢去聯絡謝行，怕讓他的希望落空，如今聽了肯定的答覆，我徹底鬆了一口氣，事情既然已經辦到了，我起身便準備離開，卻被謝行叫住。

&ldo;還有何事?&rdo;我回過頭去看他，眼神中帶著不解與疑問。

想來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謝行並未起身，而是閒適地喝著茶，單手託著腮，眼睛明亮，像個沒有任何攻擊性的乖順少年，慢慢地開口問我。

&ldo;漂亮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你父親報仇，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興許太子哥哥做了這件壞事之後，便後悔了。如若是這樣，你還要報仇嗎?&rdo;

&ldo;不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