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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無倫次地說了許多，這些話都只是我狂妄自大的猜想，憋在我心底多日，終於在此時宣洩而出。

我覺得沒臉，也知道會受到謝言的嘲笑譏諷，可是我已經豁出去了，反正我從來都是蠢笨如豬，每場博弈都喜歡在開始就亮出自己的底牌，最後輸得一敗塗地。

而是這又有什麼呢?至少我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心，喜歡的時候用力付出，不喜歡的時候抽身離開，努力過，便沒有遺憾。

&ldo;胡說八道。&rdo;謝言忽地開口，他撐起了身子，眼神惡狠狠地盯著我，像一匹被農夫看穿了心思的惡狼，正琢磨著要從哪處鮮美的皮肉下口，才能嘗到最美味的心臟。

他長臂一伸就抓住我的後腦，將我整個人往他面前送，薄唇一張一合就咬住了我泛紅的耳尖，溫熱又濕潤的舌尖像是毒蛇的蛇信，頃刻間圈佔了我的耳蝸，露骨地模仿著某種原始的律動，令我的臉頰都起了不自然的紅暈。

&ldo;封九月，你這胡說八道的本事倒是比從前有所長進了，從前騙我說你喜歡我，哪怕你的喜歡是廉價膚淺的，也足以受到珍視，用三腳貓的伎倆勾引我，總是眨巴著水濛濛的眼睛裝出無辜懵懂的樣子，一要碰你，就說自己怕。&rdo;

&ldo;明明是你先招惹我，最後我想著給你次機會，卻死活不肯信我半分。&rdo;

&ldo;後來又與我說你喜歡謝行，半點也不喜歡我，合著我的好弟弟一同來構陷我，讓我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徹底成了個廢人。&rdo;

&ldo;而如今我將你死死遏在手心裡，你又這般作態，是和謝行商量好有了什麼新的謀算?還是忽然又覺得我好了?又想用你那廉價膚淺的喜歡來感動我了?&rdo;

&ldo;封九月，我早就與你說過了。&rdo;他張嘴兇狠地咬在我耳尖上，微涼的指尖又下探到我那紅腫未愈的位處。

我忍著疼，渾身都發起了抖，雙手死死地抓住他勁瘦的手臂，試圖阻止他繼續深入，卻冷不丁聽見他近乎殘酷的話語。

&ldo;以後不必在我面前演戲，也不必展示你的真心，若真的戲精上身，想要演戲，就用你這裡好好補償我吧。&rdo;

&ldo;軍醫說你不能，&rdo;我哭得岔了氣，指尖緊緊地陷入謝言手臂冷白的皮肉裡，留下了數個月牙狀扣痕，&ldo;謝言，還沒到半個月。&rdo;

&ldo;哦。&rdo;他手上的動作未停，又俯下身親吻我的耳垂，對著我的耳朵吹氣，涼涼開口道，&ldo;手指而已。&rdo;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羞辱，謝言他衣冠楚楚，絲毫不亂，像是不沾半點俗欲的玉佛，而我則像是南風館不能自主的小倌，恥辱得就算是那修長冷白的手指，也能將我折騰得目光渙散，像一具被弄壞的扯線木偶。

不知過了多久，我渾身都溢滿了熱汗，艱澀疼痛之感爬滿了全身，我哭著跟謝言求饒，強撐著體內的不適去親吻謝言的唇角。他定定地看著我，漂亮的眼睛似在判斷我是不是真的承受不住。

他抽回了手，又慢條斯理地掏出了手帕輕輕地擦拭，聲音比九月的涼風還要冷上幾分。

&ldo;封九月，別再跟我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廢話，你這副身子我的確很喜歡，但也僅限於此，其他旁的妄想我勸你最好是不要有。&rdo;

&ldo;否則，&rdo;他的指尖輕輕掃過我眼角的淚，帶著羞辱意味地拍拍我的臉頰，&ldo;下次就不僅僅是今日這般簡單。&rdo;

我大口地喘著氣，就像一條在暴風雨過後劫後餘生的魚，在失去深海的時候瘋狂地吐著泡泡，生理性的淚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滴在我單薄的雲裳上，暈開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