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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抱著他寬厚的肩膀，感受他身上盤根虯髯的肌肉，謝言穿上衣袍看著清瘦，像是文弱書生，可如今，我卻知道了他深藏在衣袍下的兇獸，我這般舉措，便囤得更深，我忍不住又掉了一些眼淚。

謝言很是無奈地看我，他似是疑惑我為何要自討苦吃，費解地帶著寵溺的神情來親我的耳朵，他將我托起，讓我靠在他肩膀上，神情像在怪我不自量力，非要吃這這份苦，聲音微啞，&ldo;抱緊我。&rdo;

我輕輕地呼吸，雙臂將他的脖頸牢牢圈住，大腦有些缺氧，雙眼迷濛地望著窗外的月亮，它此時都要跌到山崖下邊去了，為何謝言還這般有興致，我不懂這些，只覺得又累又想哭。

一開始我的喘疾還發作了，謝言只能停下，輕拍我的背幫我順氣，我肺中的空氣所剩無幾，他只能一遍一遍地幫我渡氣。

我知道戛然而止並不好受，更何況還在興頭上，但我的身體真的太差，實在經不住那般的磋磨，只能停停歇歇，我自己都覺得不得勁，但謝言卻很專注。

他專注地吻我，用力地擁抱我，那雙狹長的鳳眸時刻留意我的動靜，就連看見了我怪物般的身子，眼神中也沒露出半分嫌棄。

怎麼辦，我好喜歡謝言。

他一點都不嫌棄我，不嫌棄我身體弱，也不嫌棄我是個怪物，怎會有這般好的人?

我這樣想著，眼淚便停不住，謝言只能停下來親我的耳朵，嗓音低沉地問我，&ldo;難受?&rdo;

&ldo;要不今晚便算了。&rdo;

他靜靜地看著我，雖說得冠冕堂皇，可我不見他有半分退意，只能沖他搖頭，&ldo;不用。&rdo;

我忍不住就將整個人埋進他懷裡，抽抽鼻子，忍著身體的不舒服，與他說，&ldo;謝言，好喜歡你。&rdo;

&ldo;嗯，&rdo;謝言親親我的發頂，反覆與我強調，&ldo;還要最相信我。&rdo;

這樣過了一宿，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謝言才起身穿衣，我眼睛都困得睜不開，只看見他背上數道紅色的抓痕都被錦衣蓋住，又覺得自己的指甲是長長了些。

謝言衣物穿戴整齊便走到我床邊，將我從錦被裡撈出來。他指尖帶著初秋的涼意，落在我下頜處，語氣不自覺帶了一點親暱，&ldo;昨夜說的話，可都記清楚了?&rdo;

我點點頭，聲音因哭得過度還有些嘶啞，甕聲甕氣道，&ldo;記清楚了，等你，信你。&rdo;

&ldo;嗯。&rdo;謝言親了親我的發頂，又輾轉到我唇瓣，將我的嘴唇親得紅腫，我輕輕地抽氣，他漂亮的淺色眼瞳深而久地看著我，直到我忍不住催促，他才從窗戶離去。

我沒法像往常那樣去窗邊送他，我渾身都很難受，謝言與我皆是第一次做這事，不懂其中的門道，我周身都感覺酸脹粘膩，實在睡不下去，只能叫小滿給浴桶加滿熱水，又讓他給我換一床乾淨的被褥。

小滿望著被褥上的各種汙漬，有些為難道，&ldo;公子，這上邊&rdo;

我不敢面對他的眼神，只冷下臉，故作嚴肅，&ldo;直接扔掉便是，給本公子換一床新的來。&rdo;

&ldo;是是是。&rdo;小滿慣會看人臉色，忙不迭地出去，很快便換了新的床鋪被褥進來。

我仔細與他吩咐，&ldo;今日我要休息，沒事不要來打擾。&rdo;

小滿出去後，我才艱難地從浴桶裡出來，腳步虛浮地回到床上。我平日裡慣是讓小滿伺候我洗澡，但謝言自從知道這事後，便與我鬧脾氣，我只能改了這習慣。

但今日我真的很難受，卻不敢叫小滿幫忙，因為我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