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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考核下來後,便是要等著太子的最後考核,但是管家那邊突然來了訊息,說太子今夜有事不便考核,讓我們等到明日。
懷信是個忠心為主的,我還沒說什麼,他便自己去打探訊息,興沖沖地與我分享。
&ldo;太子殿下哪裡有什麼要事,不過就是貪醉,拿了幾壇好酒跑去了封家,一宿沒出來。&rdo;
我品茶的手一頓,唇角笑意難掩,只道,&ldo;有趣。&rdo;
所以謝言真以為我會信守承諾與他在夢中相會,才將所有的事情推了,大中午便去封府等我。
若他發現那一切都只是個夢,應當會哭吧,畢竟我也並未在那處留下任何痕跡。
這般想著,我的心情便肉眼可見地好了起來,甚至見清冷的月都覺得順眼許多。
畢竟讓謝言難受,我心裡便十分好受。
&ldo;公子,你不是很想見太子殿下嗎?怎麼今日他不來,你反而那般高興?&rdo;
懷信將我杯中的茶水添滿,對我此刻的好心情很是不解。
我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只與他說,&ldo;不過想起一些有趣的故事,覺得暢快罷了。&rdo;
&ldo;嗯,公子高興便好。&rdo;懷信滿面不解地退了出去。
一室靜謐,我閒閒地倚於軟塌之上,望著地上的月輝出神。
遙想三年前的無數夜晚,我都是這樣躺在謝言的懷中與他耳鬢廝磨,一同看月亮,便不覺有些後怕,如被毒蛇纏繞而不自知。
當時的謝言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與我周旋?可是在笑我這個不知羞恥的小娘們竟然敢自薦枕蓆?
我恨得將手下的被褥碾碎,看細末的粉塵飄飛於空中,如顆顆飛舞的塵埃。
這具身體,沒有喘疾,真好。
夜裡忽然起了一陣風,我裹緊身上暖烘烘的毛毯,像只貓一般蜷縮在軟塌上。
此時的謝言未見到我,該是死心了吧?
若是他像昨夜穿得那般單薄,這般吹風飲酒,定會感冒,活該,痛快,我抱著這種幸宅樂禍的心態在軟塌上快活地睡了一宿。
次日正午,管家那邊來報,讓所有侍讀都到花園等候,太子的侍讀選拔正式開始。
我不喜遲到,去得挺早,原本還站在隊伍的前頭,但逐漸就被擠到了後排。
昨日那些人似乎一夜之間就結成了團結的勢力,將我從隊伍的前段,硬生生擠到後段,這些個參選的侍讀少說也有上百人,我在後段,謝言興許看都看不到我,我並不生氣,甚至覺得這些人可笑。
&ldo;公子。&rdo;
我聽到懷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回頭一看,才發現他立於不遠處,但這種場合侍從是不能攪和進來的,他面上滿是憤怒的情緒,似乎對我遭遇這樣的對待很是不滿。
我只衝他搖搖頭,用眼神呵斥他,不讓他摻和進來,爾後又安靜地立於隊伍當中。
過了不久,我便聽到管家的聲音傳來,&ldo;太子殿下駕到。&rdo;
我站在隊伍後方,跟著大家一同行禮,我的位置隱蔽,為了驗證昨夜的猜想,便微微抬頭去看謝言,才發現,他果然比前夜的狀態看起來更差。
他身上穿著藏藍色的朝服,顯然是剛下朝會,並未將侍讀之事放在心上,也沒有多做打扮。臉色看起來比前夜還要蒼白,薄唇毫無血色,灰瞳陰沉,面上情緒不耐,像是迫於皇上的壓力,所以來走走過場。
他像是受了風寒,時不時嗆咳幾聲,看起來病態怏怏,面如白紙,兩頰瘦得都沒幾兩肉,便更顯冷厲無情,像一柄鋒利的劍。
管家見他嗆咳得厲害,連忙遞茶過去,謝言神色淡淡地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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