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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讓我的眼淚不斷地流，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這麼多眼淚，可能愛得越多眼淚就流得越多。

謝言他將臉都埋在我肩膀上，身體都在輕微地抖動，我知道他在哭，我將謝言弄哭了很多次，我死後做仇雲清的時候他就經常在我面前哭，純淨的眼淚像無數顆寶貴的珍珠，落到了我肩膀上。

&ldo;謝言，對不起啊。&rdo;

我吃力地抬手拍了拍謝言的頭，似是安撫又像是賠罪，&ldo;孩子沒了，讓你空歡喜一場了，我，我原本是想著，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也能不那麼孤獨，誰知，誰知道我還是把事情搞砸了。&rdo;

我聽見了嗚嗚的哭聲，卻沒有感受到謝言抬頭，我只能輕輕地揪了揪他柔順的黑髮，柔聲哄道，&ldo;謝言，最後一次了，能讓我看看你嗎?&rdo;

&ldo;謝言，我好喜歡你啊，我也不想死，我很捨不得孩子，孩子沒了，我們的孩子沒了，我也快沒了，我捨不得你，我很愛你啊。&rdo;

我說著說著，自己哭得稀里糊塗，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浸潤了胸前的衣襟。

我如今才發現，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想岔了，我生來彆扭的自卑扭曲了許多事實，比如謝言愛我勝過愛孩子這件事，比如我娘親和我父親從未恨過我這件事。

我曾以為我娘親是因為被我帶累了，所以不得已才吩咐我爹爹照顧我，可當我經歷了同樣的處境，我才發現，為人父母若能豁出自己的性命去換取孩子的平安，也是心甘情願的。

還有謝言對我的愛，帶著超乎自尊的倔強，他原來一直愛我，是我錯過了，真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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