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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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餘何雨也被鈴聲吵的有點清醒了。

眼睛都還沒睜開，就聽見幾個小女孩湊到她的桌前問：“小雨，你哪裡不舒服啊？”

同桌王舒看著被圍得水洩不通的座位說：“她說她昨天做手術了，你們不要圍在一起，空氣都不流通了”

“她做什麼手術了啊？”有來湊熱鬧的同學問道。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王舒覺得這些人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沒看見餘何雨臉色都有點不好了嗎！

餘何雨臉色確實是有點不好，她覺得很頭疼，她現在只想趕緊醒來，她的高額賠償還沒想好怎麼花呢！

“快走快走，班主任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本來圍在餘何雨桌子邊上的人都四散開來。

班主任劉文君走到餘何雨的桌前問道：“餘何雨，你要不要回家休息幾天再來？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吧！”

餘何雨無奈，只能睜開眼，就是在夢裡，她也不太想見到媽媽了。

她只能跟班主任說：“沒事的老師，還有一節課就放學了，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我聽英語老師說你上課就有點不舒服了，你聽老師的還是讓媽媽接你回去吧”劉文君說著就要給她媽媽打個電話。

“不要…別給我媽媽打電話，我不想讓她擔心，我媽媽如果請假這個月就沒有全勤獎了，那我的醫藥費可能就湊不齊了”餘何雨狀似要哭。

班主任被她這句話說的都快想哭了，多懂事的孩子啊，就讓她在班裡多待一會吧！

餘何雨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對班主任說：“老師，其實我的成績可能也考不上什麼好的學校，也許以後都不會再上學了，請老師讓我在學校多呆一會吧”

“…好，有哪裡不舒服就跟老師說”班主任雖然知道餘何雨的成績不太理想，可是到底是她的學生，看見她如此可憐，總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看了幾眼眼前瘦小的學生，她又說了一句：“要是醫藥費不夠，可以讓媽媽聯絡老師，雖然老師沒有多少存款，但是能幫一把是一把吧”

餘何雨垂著頭像是在哭，但其實她心裡想的是：老師你再不走我就編不下去了。

好在班主任看快要上課了，也沒有再多待，只是在門口留下一句：“下一節課都好好聽講，不要讓我發現你們在課堂上搞小動作，聽見沒有”

餘何雨看著班主任離開，才老老實實的坐下。

王舒看著餘何雨一點眼淚沒有的眼圈問：“我還以為你哭了呢”

“我淚腺做手術的時候割掉了”餘何雨胡說八道一句。

“淚腺…還能割掉？”王舒驚呆了，她覺得自己太孤陋寡聞了。

餘何雨沒再說話了，只是託著下巴看著窗戶外面的太陽，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醒來，也不知道醒來的契機是什麼。

只能敷衍夢裡的同學和老師，反正醒來了，一切都消失了。

這一節課上的是物理課，物理課老師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老師，戴著眼鏡顯得有些刻板，一頭帶有年代感的捲髮，讓她看上去有點像快到過年要燙個頭髮回家的婦女。

其實餘何雨對高中時期印象最深的就是物理老師，她記得姓樓。她有一次早飯沒吃，餓著肚子上了一上午的課，到快放學的時候，別的同學都離開了。

全班只有還在收拾教材的樓老師還在，餘何雨當時眼冒金星，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強撐著一點一點出班級。

當時她就走在樓老師的前面，突然腳下一軟就跌倒了。樓老師扔掉一手的教科書來扶她，得知她因該是低血糖之後馬上從口袋裡摸出一顆軟糖給她含著。

然後又從辦公室拿了一袋小麵包，讓她吃掉。

她其實早已經對樓老師的長相沒什麼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