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過去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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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春梅聽劉文君說孩子好像拎著一包藥，看上去也不太舒服，立馬從家裡往學校趕。

她今天和羅洋都請假了，找到後半夜警察讓她們先回家等通知。因為累了一夜，加上何春梅的情緒激動，羅洋就強行拉著她回家了。

他們趕到學校的時候，剛好第二節課下課了。

何春梅站在教室門口看著趴在座位上睡覺的餘何雨，心疼的說不出話來，她昨夜一夜沒睡，反思了很久。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

一直以來，她害怕羅洋計較小雨不願意改名的事情，總是幫著羅家說話，有時候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羅敏在故意找事，但是她還是要求小雨道歉了。

再加上住在別人家裡，想要當一個好妻子不容易，想要當一個好後媽更難。她一直在這對父女二人之間周旋，生怕哪裡落了人口舌。

現在回想起來，從嫁給羅洋這兩年來，餘何雨好像變化特別大。小時候還是活潑愛動，善於助人的孩子。現在已經是沉默寡言，看不出悲喜的樣子了。

她就靜靜的站在桌子邊上看著女兒，餘何雨的臉在半邊胳膊的遮擋下顯得越發的瘦弱，手上還有掛水留下來的白膠帶。

兩行熱淚怎麼也忍不住。

班裡的同學也都不敢湊近了說話，只遠遠的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對母女竊竊私語。

只有方遠書走上前去，他昨晚也跟著何春梅找了一夜，到後半夜才回家，今早一早來他就在等餘何雨的訊息了。

一直到數學課上，看見她進了班級，才將心口的大石放下，他暗自下決心，以後放學，他一定要看著餘何雨安全到家才能離開。

方遠書拉了拉何春梅的袖子，意示她到外面說話。

何春梅擦去眼淚，看見站在身邊的是昨晚一起找餘何雨的男同學，想必他是有話要說，就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女兒跟著他一起到了班級門口。

羅洋正在班主任的辦公室和班主任說話。

“阿姨，昨晚餘何雨同學到底去了哪裡？”方遠書現在只想知道這件事。

“之前她在電話裡說，她在路上暈倒了，被路人送去醫院的”何春梅想想就覺得難受，眼淚又流了下來。

“她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何春梅覺得這兩天自己對女兒的瞭解真的算是一無所知。

“阿姨，其實我小學就和餘何雨同學是同校的，我記得那時候她是一個很樂觀的女生，雖然我作為一個外人對您說這樣的話實在是不合適，但是我真的想說，阿姨，不要因為你們大人的事情，讓她這個孩子受苦”方遠書高二見到餘何雨的時候就發現她好像變得很不同，他曾今打聽過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也只是聽說她的父母離婚了，後來她跟著媽媽改嫁了。沒想到再見到她，整個人都像換了一個靈魂。

何春梅聽著眼前這個男孩子的話，心裡除了愧疚就是難受，她現在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過去的錯誤了。

“謝謝你跟阿姨說的這番話，阿姨明白了”何春梅聽見上課鈴聲響起來，看見四周湧來的學生，和離開身邊的方遠書。

沉浸在自己的回憶當中。

餘何雨小學二年級下半年那時候，她的爸爸說是因為工作調動要去外地，她本來以為自己要帶著孩子一起跟過去了，沒想到他提出了自己一個人去外地。

說是小雨還在讀書，等她小學畢業了再說。她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就給他整理了衣物，讓他自己注意安全。餘正到了外地的前兩個月，他們還常常通電話，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回家一趟。

正好碰上小雨二年級升三年級的暑假，她帶著孩子偷偷去找餘正。因為餘正也一直在電話裡面說著想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