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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黔臉頰抽搐,做不懼死的大丈夫姿態。
「山黔,你可認罪?」
「成王敗寇,我山黔不是貪生怕死之輩,要殺就殺!」
趙白魚俯身盯著山黔:「你所犯下的罪足夠抄家滅族——」
山黔臉色一變,惡狠狠地瞪著趙白魚:「和我親族無關!我也是斷案讞獄的好手,自知我所犯罪行根本不禍及家人,你少唬我!」
「我是主審官,我說能就能,我說無罪他們才能免於追責!要麼說出你和昌平公主勾結謀害無辜或是貪汙賄賂的罪證,本官保你家人無恙,要麼負隅頑抗,等著你三代九族陪你一塊上刑場,到地府閻王那兒告我趙白魚一狀,反正本官不缺你這一狀!」
山黔怒視趙白魚,後者冷酷的眼神沒有絲毫動容,冷得他的心理防線節節潰敗。
「好,我寫,我的罪我一人承擔,你要是敢食言而肥,我便是做了鬼也會爬回陽間要你的命!」
趙白魚:「來人,筆墨伺候。」
審完一個山黔,便是水宏朗。
水宏朗不肯認罪,篤定他和贛商沒有關係,楊氏的案子更與他無關,山黔殺管文濱時,他雖然是旁觀者,但是是被騙過去的,也想過勸阻,可山黔等人不聽罷了。
「我頂多是見死不救,知情不報,可我罪不至死!」
趙白魚拿出王月明給他的帳簿,一條條讀出水宏朗這些年貪汙受賄的數目。
還沒讀完,水宏朗的脊樑骨便塌了下去,上半身直接伏在地上,軟得沒法動了。
「這就聽不下去了?你也心虛,也知道自己貪的錢夠你砍十個腦袋?」趙白魚冷哼,在水宏朗哆哆嗦嗦扯住他衣擺求情時,一腳將人踢開,走到瑟瑟發抖的唐提刑身邊。
沒等他問話,唐提刑兩眼一翻,自己先嚇暈了。
趙白魚:「貪贓枉法,故入人罪,官商勾結,錯殺善良,糊塗昏庸,做提刑做到你這份上,江西省的冤情怕不是比贛江裡的泥沙還多!本官不缺你這一狀,殺了了事!」
旁邊有三名師爺寫供狀,其中一人抬頭看了眼唐提刑,沒多話,思慮幾息便飛速下筆,很快完成一篇唐提刑的罪狀。
衙役拿著罪狀,拉著唐提刑的拇指畫押。
接下來是廣東帥使、曾經的江西提刑使,自知事情敗露,臉色灰敗,也不掙扎,摘下官帽、脫掉官袍,露出斑白的兩鬢,顫顫巍巍地磕頭說道:「罪臣錯判吉州鹽井冤案,甘願認罪伏法。」
趙白魚眸光冰冷,毫不動容地走向下一個。
「胡和宜。」
胡和宜昂首挺胸頗是不服,因為來之前不肯跪下而被打斷一條腿,此時背脊挺得再直也是歪的。
「採石場三百一十五條人命是我一人所為,和昌平公主無關!」
「官府帳簿裡還登記著採石場在李得壽名下,當日李得壽也在場,你撇得清嗎?」
「大人有所不知,概因本官戀慕昌平殿下已久,那李得壽拿採石場會牽連殿下為藉口欺騙於我,等我將人殺光了才發現上當。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本官既然犯下滔天大罪,該殺該剮,悉聽尊便,但與旁人無關便是無關,大人莫挾私報復,冤枉無辜。」
「你不怕連累家眷?」
胡和宜閉眼:「我在這官場混了二十年,說手裡沒點不乾淨的,誰能相信?我都不信!官場裡上行下賄,錢銀往來,本就是稀鬆平常的事,連陛下都不敢要求一個至清至明的朝堂。我當官替人辦事,受了好處,分攤到家族親眷身上,他們也借我的勢享受普通人沒有的榮華富貴,自然該想到出了事也要和我一起承擔。他們有心理準備,不牢大人費心,該怎麼判怎麼判。」
趙白魚譏諷:「你對昌平倒是真心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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