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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趙家二郎,趙重錦。
趙白魚沒起身,兀自摩挲佛珠:「硯冰,沏壺茶來。」
硯冰目光不善地警告著趙二郎,聽話地去沏茶。魏伯則立在趙白魚身後,同樣的眸光警惕。
兩年前見到人還會恭謹地行禮,而今再見卻連個眼神也不給,按理來說天差地別的態度會讓人想到小人得志,但趙二郎不覺得冒犯。
趙二郎是三兄弟裡唯一的狀元郎,最聰明,活得也最清醒,知道趙白魚被迫代替四郎嫁給男人後就知道彼此間的親緣斷了,理所當然沒有立場對趙白魚的態度指手畫腳。
他如同對待比上差那樣向官大數級的趙白魚行禮:「兩江鹽鐵判官趙重錦見過趙大人。」
「坐。」趙白魚抬眼:「以你我幾近於無的兄弟情分,想必不是來敘舊,所以開門見山地說,所為何事?」
趙白魚是聰明人,趙重錦也是聰明人,如果不是身份對立,趙重錦其實會很喜歡趙白魚這個兄弟。
「想把兩江鹽商一網打盡嗎?想對贛西商幫打下雷霆一擊嗎?」趙重錦幾句話就勾起他人興趣:「在他們接下來的兩百萬石私鹽轉運時抓個正著就行!」
「你知道他們轉運私鹽的時間?」
「我跟了兩年。最大的鹽場在兩浙,其次是兩淮,最大的市場則是兩江,經江西中轉至周邊六省,每年私鹽轉運至少有三百萬石!」
「兩淮最高記錄年產量不過三百八十萬石。」
淮鹽和浙鹽的年產量佔全國九成九,三百萬石……少說吞了年產量的一半。
「所以兩浙兩江鹽商暴富,也是贛西商幫的重要支柱,砍掉它等於砍斷其臂膀。」
「你跟了兩年的私鹽案捨得把功勞平分出去?讓我一個你們趙家最不喜歡的公主之子平白搶去功勞,甘心嗎?」
「我不是沒有私心。」趙重錦坦蕩地說:「兩江帥使和我沒有私交,不能盡信。我沒有調兵的權利,唯有你和我目的一致,只能找你合作。」
「我也無權調兵。」
「江東帥使是昌平公主的人。」
趙白魚一頓,隨即露出笑顏:「趙重錦啊趙重錦,你比二十年前的狀元郎還會算計,能不顧此前的恩怨情仇,拉下臉面找本官去求你們最恨的女人、利用她的權勢……你哪來的自信肯定我會同意?趙家憑我和公主的母子關係而粗暴判定我的罪行,現在你又想利用我和公主的母子關係幫你建功立業,你說你是不是太會算計了?」
趙重錦神色淡淡:「世上沒有不可利用的東西,官場講人情、講利益,唯獨沒有私情。我在兩江伏低做小,謹小慎微,面對昌平公主和兩江官場投射而來的明槍暗箭,險而又險地活了下來,沒道理為一點私情壞我滿盤算計。」
目光坦蕩地看向趙白魚:「我聽過你的事跡,你也想解決兩江官場的問題不是嗎?兩江官場內部不是沒問題,大事上一致對外,你初來乍到就擺出擂臺,已經被困住了吧。我現在主動來當你破局的幫手,你捨得拒絕?」
「打垮鹽商,斷了贛西商幫的臂膀,充盈國庫,造福百姓,還是受私情影響,拒絕這個機會,由你親手選擇。」
趙白魚面無表情,如趙重錦所說,他不會拒絕這個機會。
趙重錦不介意利用昌平公主,他自然更不介意。
唯一的問題是他的生養都和昌平無瓜葛,毫無情分,怎麼才能讓昌平幫他?
「公主沒沾私鹽?」
「沾了。份額小。」趙重錦瞬間理解趙白魚話裡的意思,主動解釋:「贛西商幫近幾年胃口越來越大,目中無人,多次越過公主擅作主張,比如整垮前漕司使就是私自行動。昌平公主需要一個機會打壓贛西商幫,藉此吞掉私鹽走運這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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