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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白魚停下腳步,轉身看他:「趙指揮,您留步。同朝為官,政見相左而生隙實屬尋常,不必擔心我會因此心生怨恨,說不得還有共事的機會。」
「等等。」趙長風來到趙白魚面前:「難為你登門拜訪,必是為大獄一事心焦。既然有法子,你告訴我也行,回頭我會勸說爹幫忙,畢竟是救人免血流漂杵的善事。」
如有幾位宰執帶頭,效果會更好。
趙白魚不是任性之人,公歸公、私歸私,趙伯雍先私人情緒上頭才激起他的情緒,可是冷靜下來想想確實不值得,於是他將來意和計劃說明。
趙長風驚詫:「這當口勸說,無異於推波助瀾,以身飼虎,誰敢輕舉妄動?你……你的想法是好,但是太天真。」
能做官的,哪個真糊塗到底?
到位極人臣的宰執,哪個行事不是瞻前顧後、慎小謹微?止大獄、少風波自是好事,可讓他們身先士卒便難如登天,官做大了就怕受牽連,哪個身後不是家眷三百、門黨三千、士族林立?
便是趙府,也不獨屬於趙家人,底下牽連著多少門黨和士族,否則趙伯雍為何對公主恨之入骨卻容忍她在兩江享福?
以為趙伯雍是膽小還是心軟?
他怕的是手伸太長,打了天子臉面,牽一髮而動全身。
「聽我的勸,別摻和其中。此次大案是天子的意思,他得有個宣洩的途經,該死的人任憑你有再世諸葛之才,你也保不了!」
「什麼人是該死的?無罪之人該死嗎?罪不至死也該死嗎?天子說殺就殺,枉顧國法,便是國不國、法不法,還談什麼盛世?文死諫、武死戰,為人臣子,如是而已!」
聽到趙白魚登門拜訪的訊息而匆匆趕來的趙三郎,甫一入庭院便聽到擲地有聲的這句話,心神大為震撼,竟直接愣在原地。
趙長風的震撼不亞於趙三郎,他此前聽聞趙白魚在淮南大放異彩,任憑說書說得再精彩,還是和他記憶中的趙白魚有所出入,眼下忽聽這番話振聾發聵的話,方覺說書裡的小青天形象真實。
「那是……」趙長風盯著趙白魚的眼睛:「那是讀書人讀傻了才會相信的狗屁話。」
他在禁宮裡行走,從不多話,但看得多。
後宮爭鬥殘酷,皇家兄弟之間互相算計。百官交友藏七分,說話話裡藏針。天子看似寬容英明,實則作壁上觀,看朝堂百官爾虞我詐,時不時伸出手攪和,這邊動一下、那邊推一下,誰都可能成為他手裡的棋子,誰都是天子手裡的棋子。
有誰真為他人著想?
有誰心裡全裝著朝廷、裝著百姓?
便是父親也常教導他們,身為人臣,多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然後才是朝廷和百姓,能分出一分心留給百姓就是個好官了。
「就當我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
趙白魚言罷就走。
趙三郎下意識喊:「五郎……」
趙白魚充耳不聞,沒有停留。
趙三郎握緊拳頭,跑到趙長風跟前難掩怒氣地說:「大哥,我沒想到你能說這種話!我以為爹和你就算不是高義之人,至少是個一門心思為朝廷、為百姓的好官!」
趙長風瞥了眼天真的三弟:「好人當不了官,趙家子弟也當不了好人。」
趙三郎不服:「趙白魚就能。」
趙長風:「所以他和趙家兩清了。」
趙三郎被堵得沒話說,垂下頭顱,頗為懊惱。
趙長風回小院時,被趙伯雍叫到書房,在書房裡站了半天,看著趙伯雍寫了滿桌字、批了大半摺子就是不主動開口。
半晌後,趙伯雍:「他說什麼?」
趙長風:「誰?」
趙伯雍放下筆,十指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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