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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該死。&rdo;趙慎的瞳仁變得幽深，重複道：&ldo;他該死。&rdo;

趙元的眼神閃爍了下，對方眼中的嗜血陰鬱，連他也不由得心驚了一瞬，或許是這些年外面的傳聞聽多了，有時連他也不禁懷疑，趙慎是不是真的患上了瘋病，少時遭逢巨變，心性隨之大變，又加之他時刻提醒他要偽裝好自己，這麼些年裝下來，趙慎或許真的有點不正常了。

趙慎低頭彈琴，嘴中還是慢條斯理地輕聲念著&ldo;他該死&rdo;，似乎對殺了汪循這事極為滿意，一想起來便覺得高興，過了會兒，他臉上的笑容又逐漸消失了，&ldo;他當年原本是太子府的典錄，紅雀臺一案，他從陸淵閣中盜走了太子金印，助謝照偽造來往密信，三百四十九人下獄，兩萬多人株連棄市。&rdo;

趙元聞聲先是驚怔，思索片刻後，眼中重新平靜下來，&ldo;原來是他。&rdo;

&ldo;我查閱過陸淵閣的舊檔案，有些東西還真是無法抹去啊。&rdo;趙慎的眼睛幽幽的。

趙元原本想要提點兩句無論如何不該如此衝動，可當他看向趙慎時卻又沒了聲音，趙慎抬著一雙眼睛眺望著遠方，像是完全沉浸到了另一個世界中去，&ldo;算了，事已至此，你不能夠繼續留在盛京了，你先回雍州去，正好你身上的傷沒好，你好好地休養一陣子。&rdo;

趙慎想了想，現如今貌似也沒別的選擇，他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這暫時的安排。

趙元交代完了，起身離開。趙慎看向他的背影，那一刻他的眼中幽深清寂，像是有鬼影在其中飄動，他慢慢地撥動琴絃，發出了一兩聲鬼魅嘆息似的聲音。

剛剛這&ldo;父子倆&rdo;說話時，蕭皓一直在旁邊聽著，&ldo;世子，你真的要回雍州去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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