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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青年時辭官歸鄉,再到老年復起國子學祭酒,最後客死金陵,縱觀他這一生,更像是作為一個政治符號活著,被政客們用來招攬、收服人心,他從未真正參與到梁朝的風雲變幻的政局中,更無從談起他改變了什麼。即便不與當代幾位耀眼的國士相比,只與他的好友謝晁相比,對方的文學成就不亞於他之下,且實打實創造過二十年的太平盛世,然而地位卻遠不如他,後世於是為此爭論不休,賀陵的地位也一落千丈。

只有梁朝才知道,賀陵意味著什麼。這是一個看不清前路的王朝,北方蠻人虎視眈眈,朝廷畏縮著偏安一隅,政治灰暗,豪強橫行,士族鬥爭無休無止,改革政變流血千里,無數人放浪形骸的背後是內心的恐懼與空虛,所謂的朝生暮死、追求身體上的極致享樂,本質是人心的動盪不安。

當一個人感到不安時,或許只是片刻的躊躇,但當所有人都感到不安時,隨之而來的是永無止境的絕望,這是再運籌帷幄的政客也無法挽回的淪落局面。而有這樣的一個人,如玄鳥一樣翩然而至,他以萬般的博愛收容了那些迷茫困頓的人,撫平不安的人心,指引所有人以方向。

漢家的詩賦沒有絕,離散的人心沒有散,遠離故土的人本該思念家園,他編寫詩傳、拾整書籍、修復鍾樂、大興教化、凝聚人心、傳播思潮,他為所有人驅散黑暗、重鑄理想,他不是一個人的老師,他是千萬人的老師。

國子學的學生們將流芳百代的《十二門人賦》鋪寫在白綾上,白色洪流湧向北方,古鐘遺韻響徹十三州,後世史官的評判在這樣激烈的送迎中不值一提,書中自有太華山,萬古人間第一峰。

賀陵的過世在梁朝掀起了一場巨大的悲潮,動靜之大甚至驚動了北方那個剛剛改革漢化不久的周國。氐人的朝官們不解梁朝人為何要為了一個國子學祭酒的逝去而如此悲痛欲絕,還以為這是何等的大人物,查了一圈,結果發現這人既非皇族,也非重臣,一生也沒有彪炳史冊的成就,就只是寫了幾篇文章而已,這是哪裡來的這麼多人紀念他?

周國的皇宮中有一個人對此也充滿了好奇,不同於其他氐人要麼一頭霧水、要麼一臉輕蔑,皇后周媗專門命人潛入梁朝,取來賀陵生前所做過的十數篇文章,一口氣通宵讀完後,她讓宮女將這卷賦集收錄到自己的書閣中。

在那個落日餘暉流淌的傍晚,年輕的周國皇后披著白色狐裘站在浩如煙海的書籍前,一聲嘆息,&ldo;這就是南國的聖人嗎?&rdo;

據說,聖人離去,這是國之將亡的前兆啊。

第96章 投名狀

賀陵的棺槨暫時停放在盛京家宅中,半月後送往襄山安葬。

謝珩站在靈堂中默然了許久,他心中對賀陵懷有愧疚,賀陵的病斷斷續續地拖了一年,說是老病,其實也有積勞成疾的成分,當日他請賀陵來到盛京擔任國子學祭酒,許諾他將會重整科考與吏治,事尚未竟,賀陵卻因病死在了任上,多少也有他失察的過錯在其中。

賀陵一生沒有任何子女,親人早已亡故,學生遠在四海天涯,唯一在盛京的那個卻註定不會來,他的身後事全部由謝家代為操持。謝珩將謝晁生前寫的字帖集輕放在了賀陵的靈柩前,這一對從少年起就相遇相知的好友,老來終於能夠在地下重逢,這一次誰也不會匆忙了。

深夜時分,謝珩從東側門低調地離開了賀府,明天是出殯的日子,今夜照例停了弔唁,此刻只有零星的幾個僕人在庭院中守夜。謝珩剛出門,裴鶴走了上前,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兩句話,謝珩停下了腳步。

賀府不遠處的巷子中,李稚一個人站在椿樹的陰影中,周身昏沉沒有任何的光亮,他一雙眼望著右前方懸著白色燈籠的大門口,一張臉在黑暗中神情難辨。瓦簷上停著灰色的鳥雀,樹葉飄零,有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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