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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一定早有預謀，所以才能來得這麼快，他已經離我們如此之近了，如此之近!金吾衛擋不住他的，十營禁衛也擋不住他!還有誰能擋住他?一旦讓他殺進皇城，就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rdo;

謝照道：&ldo;有。&rdo;

趙徽看過去，&ldo;有何辦法?&rdo;

謝照道：&ldo;辦法在陛下的心中。&rdo;

趙徽像是被點中了心事，忽然沒了聲音，他顫抖著抬手掩面，像是想要說句什麼，半晌才痛苦道：&ldo;都什麼時候了!你在說些什麼謎語?&rdo;他連丞相的稱呼都沒有加上，好似是已經不堪忍受了。

謝照沒有多加解釋，只勸道：&ldo;陛下是萬民之主，不宜失魂落魄。&rdo;見皇帝一味低頭不說話，他道：&ldo;皇城禁衛仍在陛下手中，他們願為大梁江山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趙徽終於看向謝照，謝照平靜悠遠的眼神像是洞穿了一切。

君臣二人屏退左右，關起門來商議了一整個中午，事隱，人莫知之。

等謝照離開後，董楨再進去侍奉，只見皇帝趙徽孤身一個人垂著手、側著頭坐在皇位上，神色看起來已經恢復如常，他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殿中的丹爐，艷紅色的火光在他的臉上一下下跳動，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心中不知想些什麼。

董楨彎下腰將靴子撿回來，低身蹲在皇帝的面前，仔細地重新給他穿好。

&ldo;謝家，能夠信任嗎?&rdo;

董楨低聲回道：&ldo;建章謝氏，起自晉中西陵，先祖謝皓登臨道教聖人，臨終前稱子孫後人皆為仙門玉石託生，自先周以來，家中代代皆為忠臣良將，共侍奉過四十二位君主，莫不是忠貞不二，所以又有人說，他們是真正的忠孝之家、簪纓典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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