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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玦在一旁聽著這話臉上的神情說不上是什麼意思。

葉夔對著鍾清道：&ldo;你喝多了。&rdo;

鍾清聞聲笑了聲，抬手用力地把掉到眼前的頭髮往後抹，&ldo;我沒喝多，我現在腦子很清醒。&rdo;他瞥了眼不說話的雲玦，忽然又笑道：&ldo;不好意思啊，我們這種愚蠢惡毒的人，說話都直來直去，雲師弟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這個人太好了，你二師兄他都不配做你的朋友，你就放過他行吧?&rdo;

雲玦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袖中的手開始攥緊了。

葉夔道：&ldo;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rdo;

&ldo;我在和你說話你他媽是聽不懂是吧?!&rdo;鍾清忽然朝葉夔吼了一聲，葉夔沒了聲音，鍾清一雙眼睛全是紅地，&ldo;我讓你別找他!&rdo;

葉夔望著鍾清半晌，行吧。他道：&ldo;我先回去。&rdo;

葉夔離開望山的時候，對於想要確認的事情，他心裡已經有了□□分數。山中疾風驟雨，他撐著傘走在其中，忽然朝不遠處的松林望了一眼，他回過頭繼續往前走，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屋子裡，鍾清見葉夔走了，他後仰著靠躺在椅子上打量著雲玦，忽然道：&ldo;今天這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啊?不像你的脾氣啊!&rdo;

鍾清坐了起來，忽然又換了副神情，溫聲問道：&ldo;你們倆這些天聊什麼呢?跟我說說，說說他都跟你說了什麼?&rdo;見雲玦不說話，他繼續道：&ldo;秘密啊?不能跟我說啊?&rdo;

雲玦自然想不到到鍾清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只覺得鍾清是看他不慣趁機找茬。他並不想與鍾清爭執，一方面他知道鍾清現在喝多了在發瘋，另一方面他還記得上回鍾清氣急了不停地淌鼻血的情景，他只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也不想說話。

鍾清按著椅子的扶手，渾身濕透了，領口磨得難受，他下意識抬手用力扯開了點，他望著雲玦，忽然道：&ldo;你還記得七年前的事情，我也還記得，你是不是以為就是他當年救了你啊?他對你特別好，是整個山上對你最好的人，別人對你都不好，你現在心裡是不是特別地喜歡他?&rdo;

雲玦看向鍾清，鍾清道：&ldo;你悄悄跟我說句實話，你重新回來，不對，你跟我重新迴天衡宗，是不是就為了找他?&rdo;

什麼亂七八糟的，雲玦抬頭道：&ldo;你到底在說什麼?&rdo;

&ldo;會開口說話了啊，我就說沒看你生什麼病，怎麼就啞巴了?&rdo;

雲玦輕吸了口氣，他有病他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較勁，他低著頭倚在窗前，聽著窗外的夜雨聲。

鍾清靠在椅子上，雲玦這副無視的態度更加激怒了他，他仰著頭道：&ldo;你在做白日夢。我跟你說實話好了，這世上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八千里沒有，天衡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沒人會真心待你，大家那都是惦記著你身上的東西呢，都恨不得把你切成一塊塊的生吞活吃了!你還當葉夔是喜歡你呢?對你說兩句好話你就日思夜想的，你他媽在做夢!他全家怎麼死的你知道嗎?&rdo;

&ldo;你到底喝了多少?&rdo;

&ldo;說你是個禍害說錯了嗎?你還不高興。&rdo;鍾清搖著頭輕笑了聲，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他冷冷地盯著眼前的少年，&ldo;這個世上要是沒有你，哪裡會有這麼多是非?&rdo;

雲玦沒有說話，他在等著鍾清發完酒瘋，累了也就睡了。

鍾清見雲玦那副完全不理會的樣子，越看火越盛，道：&ldo;我當初就一直在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