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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握緊了些，忽然他道：&ldo;等等，你剛說那些修士說你是他天機，有人見過你?&rdo;

一旁的白歌行正在怨天尤人，聽見聲音懵逼地看向鍾清，&ldo;啊?&rdo;

&ldo;不關你的事，你繼續哭。&rdo;

白歌行：&ldo;……&rdo;

那鬼燈道：&ldo;這山上許多人走來走去，偶爾會遇到些，倒是不曾見過面。&rdo;

電光火石間，鍾清的腦子裡的線索自動串了起來，紫微宗一代代自殺身亡的掌門，那塊刻著&ldo;機竅&rdo;二字的殘碑，天相道人在長生殿中揚手灑下的銅砂，一落入爐中就變成了湯湯金水，殘碑另外兩個分辨不出的字自動拼湊完整，赫然是‐‐&ldo;問天&rdo;

&ldo;紫微宗那些瘋了的掌門，生前和你溝透過?&rdo;

鬼燈對此並不避諱，&ldo;我見他們冥思苦想卻不得解，曾指點過他們一些，對了，有一個是你認識的，叫……&rdo;

&ldo;長星真人?&rdo;

鬼燈被打斷了，接著鍾清的話道：&ldo;也有他。&rdo;

&ldo;他百年前自殺了。&rdo;

&ldo;他比一般人要痴些。&rdo;一句話輕描淡寫，也不見什麼感慨或是惋惜，平平淡淡的。

&ldo;他為什麼會自殺?你跟他說了什麼?&rdo;

&ldo;天機。&rdo;

幽藍鬼火紛紛而下，兩百年前坐在崖上沉思的少年之身影，彷彿還依稀可見。

鍾清意識到自己恐怕無意間解開了紫微宗歷代掌門或瘋或死的謎團，一切都是由深淵中這盞鬼燈而起。紫微宗的人放在現代一個個都是思想家，他們終其一生都在苦苦思索這個世界的本源，有的人得到了答案，而正是那個答案讓他們選擇了絕路。那必然是無法磨滅的深刻絕望。

鍾清隱約猜到了些，他沒有再說話，心中懷疑卻越來越深，這盞燈有些古怪，善惡模糊，話不一定能信。

鬼燈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就在這時，鍾清忽然聽見一聲脆響。他回頭看去，下一刻他被眼前的一幕給弄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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