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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唐家小姐，能否將手伸出來?&rdo;

裡面的人沒動靜，鍾清說了第二遍，&ldo;唐家小姐?&rdo;

一個女修模樣的侍女忙走上前去，小心地掀開簾子一角，一隻青白瘦削的手被輕輕握著拿了出來，上面還沾著腥黑的血跡，鍾清隔著簾子看了眼裡面的人，抬起手搭在上面，假裝是給她把脈，其實是給她輸靈力，道服遮掩下，他心臟處的龍珠發出昏暗的光。雲玦在一旁看著鍾清，他自然能看出鍾清在做什麼。

鍾清問道：&ldo;唐家小姐，你有沒有感覺好一些?&rdo;

簾子裡的咳嗽聲平息了些，卻依舊沒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

鍾清繼續給她輸著靈力，可人一直沒反應，彷彿已經死了一般，鍾清想了會兒，念道：&ldo;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rdo;鍾清停了下來。

那隻手忽然動了兩下，過了很久簾子才傳出來些低不可聞的、悲不自抑的聲音，&ldo;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rdo;

鍾清見人沒什麼問題，收回了手。

&ldo;你怎麼會知道天水的謠歌?&rdo;

鍾清道：&ldo;飄零海上，故鄉的聲音，果真是令人肝腸寸斷啊。&rdo;

&ldo;你是天水人?&rdo;

&ldo;不是。&rdo;

一陣嘩啦的嘈雜聲音響起來，&ldo;你是騙子!&rdo;

一旁的白歌行聽到這裡特別想要插一句說&ldo;對對對他就是!&rdo;鍾清將那條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放了回去，聽見拼命壓抑的咳嗽聲傳出來，他對著簾子裡的人道：&ldo;有人曾對我說，唐家人像一種怪物，活著的時候都拼命往外跑，快死了的時候卻又瘋了一樣要逃回家，因為如果死在外面，所有人都會看見他的屍體變回怪物，怪物不能夠被人看見怪物的樣子，他說這是怪物的思鄉癖，又叫做，怪物的自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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