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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長青已經猜到了是呂仙朝說了些什麼，沉默片刻後道：&ldo;我用劍用習慣了，不動右手不習慣，後來出了些事，我覺得這樣不成，自己想辦法治了，早已好全了。&rdo;孟長青看著李道玄的神色，語氣放緩了些，&ldo;師父，無論過去我做了什麼，我說了什麼，我心中從未怨過您，我真的從沒有敢這樣想過，我心中敬重您，如今仍是如此。&rdo;

大約是因為孟長青用了&ldo;敬重&rdo;這個詞，李道玄看著他有些微怔，半晌才低聲道：&ldo;敬重?&rdo;

孟長青點了下頭，忽然低聲道：&ldo;我小時候第一次見著您，我就在想，我想一輩子都跟著您。&rdo;孟長青望著李道玄，&ldo;那時您把我留在江平城，義母告訴我，您是道門聖人，要去降妖除魔，您還有好多重要的事要做，我那時就在想，等我長大了，我就去玄武山上找您，求您收我為弟子。&rdo;他停頓了下，&ldo;書上說世上有聖人，我沒見過聖人，我一直覺得，您就是道門聖人。&rdo;

李道玄靜靜聽著，聽完了，他也沒說話。

孟長青道：&ldo;您一直是我在世上最敬重的人。&rdo;

李道玄望了他許久，終於抬手摸了他的頭髮。那眼神有些溫柔。

孟長青沒了聲音，望著李道玄，大約是吐露了心裡話的緣故，孟長青開始剋制不住地盯著李道玄看，燭光有些昏暗，李道玄看上去較平日裡還要溫和許多，沒有一絲稜角，一雙眼中的光真是柔和極了。這和孟長青的記憶並不相符，在他的記憶中，李道玄雖然心善，但面上不怎麼顯露出來，許多人乍一眼看去，絕不會生出想要親近他的心思。李道玄像是一尊供在煙火中的神仙道像，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但是如今的李道玄看上去很溫和，聖人的眼神原來都是這樣澄淨柔和的。孟長青不由得就低聲道：&ldo;師父，您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怨恨過您，我……&rdo;他忽然說不下去了，只是望著李道玄。

李道玄見孟長青不說話了，開口問道：&ldo;什麼?&rdo;

孟長青說著話，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了下，他忽然湊了過去，抬手按在極輕地吻住了李道玄，只覺得柔軟極了，和昨夜的感覺一模一樣。

李道玄怔住了，任由孟長青親吻著他，過了會兒，他才抬手撫上孟長青的背。

孟長青幾乎感覺不到背上那隻手的存在。昨晚他就感覺到，李道玄可能並不太懂這些事，甚至不如他一個只翻過幾本畫冊子的，至少絕對稱不上熟練。他記得李道玄一直沒怎麼出聲，手上的動作慢到透出一股認真意味，被親到還會不自覺地愣一下，但那雙眼真的能讓人溺斃在裡頭，只要看上一眼，就再生不出抵抗的念頭，只想跟著他走。

孟長青原本只是想觸碰他，像是不由自主地去伸手攏一團柔和的光，卻沒想到漸漸地就失去了控制，他吻著李道玄，一點點用力，慢慢成了咬，直到他嘗到了血腥味，他這才猛地回神，一下子鬆開了李道玄。李道玄沒發話，他自己先懵了。他好像真的咬了李道玄，他是真的咬了下去。

李道玄望著他，沒說話，也許是不知道說什麼。

孟長青有些嚇著了，嘴裡的腥甜刺激得他有些腦子發懵，他跟李道玄說&ldo;您別動&rdo;，李道玄真的就沒再動。他微微睜大了眼望著李道玄，手甚至還沒收回來，依舊放在李道玄的脖頸上，他原以為李道玄會說他一句什麼，至少會低聲斥一句&ldo;胡鬧&rdo;，可他驚魂不定地等了半天，李道玄什麼話都沒說，李道玄只是靜靜地望著他，然後在他僵硬地呼吸都斷續起來的時候，終於極輕地笑了下。

那一笑，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