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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ldo;別太緊張了，若是真的出什麼事……&rdo;他低聲繼續道，&ldo;不會出什麼事，別怕，你先安心休息，等雨停了之後我們便下山。&rdo;

&ldo;那到底是什麼東西?&rdo;

&ldo;蜀地有許多異獸，那應該是死去異獸的魂魄。&rdo;

吳聆的聲音沉穩不迫，孟長青一顆心定了定，他不得不說，吳聆確實是比他沉得住氣，這種情況下依舊絲毫不慌亂。那火堆似乎暗了些，吳聆添了些柴火進去，從孟長青這個角度望去，吳聆臉上跳躍著火光，無論發生了什麼，吳聆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的神情，溫和，平靜，波瀾不驚，就連跳躍著火光也不顯一點猙獰。孟長青看著他，莫名就覺得心安了許多。

吳聆發現了孟長青在看自己，道：&ldo;許多年前第一次見面，你也是這樣望著我。&rdo;

孟長青一下子沒轉過彎來，&ldo;什麼?&rdo;

吳聆道：&ldo;你那年七八歲的樣子，在長白宗大殿，第一次見面，你也是這樣望著我。&rdo;

孟長青忽然愣了，沒想到吳聆為何會忽然提起那些早已經過去的事情，片刻後他忽然又反應出來哪裡不對，&ldo;你那時候眼睛不是……&rdo;

&ldo;那時已經好了，只是不知為何，反而不習慣見亮光，倒是寧願希望自己仍是看不見的，於是仍是裝作看不見。&rdo;吳聆將丹藥和水放在了孟長青的手中，&ldo;後來才知道，這世上有些東西是始終無法掩飾的。&rdo;

孟長青啞然，他有些聽不太懂吳聆話裡的意思。

吳聆見他怔怔的，低聲問道：&ldo;你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rdo;

&ldo;告訴我什麼?&rdo;

吳聆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ldo;我並非目盲，當年你下山之事，原是我對不住你。&rdo;他將當初的事情重新告訴了孟長青，隱去了許多，也沒有解釋為何要這麼做，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孟長青的眼睛，山洞四壁到處都是躍動的火光，有幾分怪誕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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