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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澤直接攔下了孟長青，&ldo;你幹什麼去?&rdo;

孟長青停下腳步，&ldo;既然救不了，就讓他們解脫吧。&rdo;

陶澤聽出孟長青話裡的意思，一下子抓緊了他的胳膊，&ldo;道門鐵律，修士不得濫殺。那都是活人，你下得去手?再說了，殺這麼多人，你不怕走火入魔?&rdo;他看著孟長青，明明本該是義正言辭的，他卻不自覺地顫抖，彷彿連他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他伸出手抓著孟長青，&ldo;人各有命。&rdo;

孟長青問道：&ldo;什麼是命?&rdo;

陶澤聞聲忽然頓住，醫者父母心，面對一群垂死的人卻束手無策，對於一個藥師而言，沒有人會比他們更懂得那種無能為力的滋味。他抓著孟長青胳膊的手有些僵住了，孟長青從他面前走了過去，他本來可以拉住他，卻在那一瞬間任由孟長青走了過去，一直到孟長青走遠了，他的手仍是僵著。

呂仙朝往前走去。

&ldo;你這麼殺要殺到什麼時候去?&rdo;

孟長青正在抹去一個女人的魂魄，聞聲抬頭看去，呂仙朝站在他面前。

呂仙朝抬手，緩緩在手中凝出一團煞氣，他的身體其實很虛弱，那煞氣也很弱，他看向孟長青，&ldo;換個法子。&rdo;

&ldo;這是邪術。&rdo;

&ldo;是啊。&rdo;

&ldo;你一個長白弟子，從哪裡習得如此凶煞的術法?&rdo;

&ldo;那話說起來就長了。&rdo;他把那團微弱的煞氣放在了孟長青的手中，卻沒有多做解釋。

孟長青看著手中的煞氣沒說話。過了片刻，一個身影又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抬頭看去，是陶澤。他以為陶澤還要說什麼，卻聽見陶澤道：&ldo;他說的對，你一個人要弄到什麼時候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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