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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瞬不瞬地盯著李道玄看，好像要將他的樣子徹底地刻入腦海中，永遠也不會再忘了。

是啊，他一直以為那天晚上是吳聆，李嶽陽當初問他為何會喜歡吳聆，他說是因為弦聲。而李道玄原來都知道。孟長青有些無法想像，當初李道玄見到他和吳聆在一起，聽他對自己說那番話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他張了張口，終於道：

&ldo;對不起，師父，我……&rdo;

李道玄道：&ldo;不是你的錯。&rdo;他看著孟長青的眼睛，低聲道：&ldo;都是過去的事情了。&rdo;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一旁的白瞎子已經走了上來，她有點沒聽懂這兩人在說什麼，忽然小聲問孟長青道：&ldo;你們說什麼?什麼吳聆?&rdo;這不是玄武的曲子嗎?怎麼扯上了吳聆?

孟長青沒有說話，李道玄也沒有說什麼。李道玄將琵琶還給了樂師，所有樂師都望著他，但不知為何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似乎是生怕冒犯了他。孟長青看著李道玄轉身上樓，他注視著那道背影，眼中的光一直閃爍著。雨停了，終於，客棧裡圍著的人也陸續地散開。

是夜。

孟長青一直在樓下坐著，眼睛望著樓上李道玄的房間，他今天想了整整一天，翻來覆去地想了很多，他有一些心裡話想要對李道玄說，手緊了又松，他似乎是有些緊張。他一直坐到了很晚，樓上忽然有腳步聲響起來。孟長青一下子抬頭看去。

白瞎子正餓的眼睛發綠，下樓找吃的，一低頭看見孟長青在樓下黑暗中坐著的時候，她還愣了下，&ldo;你怎麼坐在這裡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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