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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也是如此。

吳鶴樓道：&ldo;這不常見。&rdo;

李道玄一身真人道袍，袖口兩道劍紋，殿前香火連綿，他的眉目隱在黃煙中看不分明，像是一副年代久遠的黃庭道像。他俯瞰著那滿是瘡痍的西洲城，遠遠望去，古城像極了一葉雨中浮萍。

李道玄終於說了兩個字，&ldo;佛宗。&rdo;

吳鶴樓一下子看向李道玄，顯然沒有明白李道玄是怎麼看出來的，但是他沒有問，只是道：&ldo;那就更不常見了。&rdo;

道宗與佛宗數千年來井水不犯河水，雙方幾乎沒有交集，最近的一次那還是二十年前大雪坪鬥亂。若是這場災禍也是源自佛宗，可見佛宗近年來確實不太平。

天地間氣機迴轉，浩氣化作了湯湯水霧，雨水從天空落下去，古城外，寒江奔流而去。

孟長青與吳聆並肩走在西洲城中。

吳聆早就聽師弟說了孟長青三人的事情，他告訴孟長青，他是昨夜剛到的西洲城，又道：&ldo;我沿著寒江去了一趟南蜀，未曾料到這裡竟是出了這麼多的事情。&rdo;

孟長青道：&ldo;我也沒有料到，若非陶澤執意要回來，我已經回了玄武了。&rdo;

兩人聊了一陣子。有小孩跑著從兩人身旁過去，孟長青給他們讓開了路。他扭頭看向吳聆，絨光似的雨水落在年輕的劍修肩上，雪色道服籠著柔和的光，孟長青沒出聲，直到吳聆回頭看向他，他才終於開口道：&ldo;多謝。&rdo;

吳聆沒有明白他在謝什麼，孟長青的眼神與過往全然不一樣，他從未見過孟長青這樣的眼神。他開口道：&ldo;你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玄武二十四劍了。&rdo;

&ldo;這是讚賞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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