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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的上一個人,因為預言中殺了他的人會出現在西洲城,於是蠶食了清陽觀鎮壓的殘魂,血洗了整個西洲,將近二十萬人死了,猩紅的血灌滿了寒江。
而眼前這一個,跋涉千山萬水來到此地,以死亡為代價,只是為了見他一面。吳聆看了過去,紅袍僧抓著那把故鄉的雪子,慢慢地就絕了氣息,死了。
吳聆心中生出一些怪異的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沒有七情六慾的體驗了,可他此時望著那具冰涼的屍體,卻生出了一種類似於共鳴的感覺。他在這具屍體上看到了自己的結局,讓他陡然從剛剛那種幻境似的生活中清醒了過來。
他這一生,一直有如孤身行走在黑夜中的雪原,周身唯有冰雪與風暴,他曾經試著喊過,卻沒有任何的回聲,黑暗中真的沒有一點光,黑暗中什麼也沒有。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然後有了他,無法歡笑、無法哭泣、無法叫喊,生我何用?滅我何用?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佛聽見了,佛來了,佛說,我即煉獄。
那具冰雪中的屍體化作了一灘血水,留下兩顆蛇眼化作的石頭,有光照耀出來,空中出現了一副景象,這就是他要告訴吳聆的事情。
一切回到了西洲城的那個夜晚,孱弱的紅袍僧低身跪在吳聆的腳邊,低低說著什麼,月光照著小河,在巷子投下的陰影處,一個黑衣的少年抱著個球狀的東西,側著耳朵聽著他們說話,黑暗中,少年的眼睛像是貓的一樣,碧幽幽的,他一直聽了很久,忽然他好像聽到了什麼令他詫異的事情,手中的球差點脫手而去。
吳聆一直看著那幻像中的一幕幕,至此眼中才有了波瀾,他低聲唸了個名字,&ldo;呂仙朝。&rdo;
在那個夜晚,呂仙朝聽見了,也看見了,命運就如同那個繡球,輕輕滾落到了少年的腳下,他撿起來了,卻還沒有意識到。
幻境消散了,地上的血水已經被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
命運的大河終於奔流起來。
吳聆轉身往外走,剛走出去兩三步,他停住了腳步,山林中除了落雪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光動了動,&ldo;別再來找我,這是最後一次,下回我會直接殺了你們。&rdo;
空中不聞任何的迴音,吳聆繼續穿過風雪往前走。
第82章
吳地柳州城。
呂仙朝正坐在一個酒樓的二層樓裡吃東西,忽然他似乎察覺到什麼, 往窗外某個方向看了眼, 那是條狹窄幽暗的小巷子, 正對著大街,空無一人。呂仙朝近日近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可仔細去查,卻又什麼也沒有。呂仙朝收回了視線,若有所思,店家親自上樓來給隔壁桌的幾個修士佈菜, 呂仙朝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他聽著隔壁那桌人談論許多天前拯救西洲城的三個少年劍修的事跡, 神色忽然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古怪, 又有些狀似不在意的得意與受用。
這些日子他沒少聽見這些傳聞,他也沒想到孟長青與陶澤這麼夠意思, 當日那景象誰但凡長眼的都看得出來,是他們三人聯手用邪術殺了那邪物。可孟長青與陶澤卻說,那煞氣是邪物身上的,當時他們三人利用引那邪物陷入混亂,借力打力,再用白露劍將其一擊殺死,而他則是被煞氣沖入寒江, 至今生死不明。如此一來,他被撇得乾乾淨淨,反正宗旨就一句話, 就不管什麼事兒全都往那邪物菩薩頭上推就完了。
如今道門處處都是他的少年傳說,只要他不再出現,誰也不知道他曾經修煉過邪術,他想過什麼日子就過什麼日子。呂仙朝想起孟長青那張永遠擰巴的臉,覺得孟長青替他一個邪修遮掩,一定讓他飽受良心的煎熬,畢竟人家自詡道門真仙首徒、正派人士、道門秩序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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