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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起你說過的話，記起玄武，記起這山上的一切。&rdo;

李道玄一直沒說話，聞聲神色也沒什麼波瀾。天地之大，有山之高，海之闊，淵之深，一一見過，才知道除卻玄武八百里山脈，世上原還有這千般造化。他也是那一瞬間才看著孟長青明白過來，魚入滄海，鵬飛萬裡，也是，要看遍這天地，要做到心如止水，短短數月怎麼夠?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做到。

南鄉子平日裡閒來無事時常找李道玄喝茶聊天，大多數情況下只是他說著，李道玄聽著，他看了李道玄兩眼，換了話題道：&ldo;說件有意思的事吧。一個小道童同我說道的。記得李嶽陽吧?謝仲春最器重的那名女弟子。前兩日你那徒弟上紫來峰，正好撞上了來紫來峰的李嶽陽。李嶽陽攔下你那徒弟說了一番話，正好被小道童聽見。&rdo;

南鄉子見李道玄沒反應，就沒賣什麼關子，道：&ldo;要說也怪，李嶽陽那副冷性子，平日裡只管修道別的一貫不管，聽謝仲春說，她這兩日竟然也開始翻些山下的風花雪月的話本子了，像是在學什麼，她似乎早知道你那徒弟與吳聞過的事，那一日竟是破天荒地攔下孟長青問了一句，問他是何時喜歡上長白那弟子的。&rdo;

南鄉子想到這不可思議的畫面，低聲道：&ldo;你那徒弟被李嶽陽這副古怪的樣子嚇得不輕，結結巴巴說了一堆，吳聞過待人很好，性子良善，一輩子吃了很多苦，卻從來沒有怨恨過誰，說了一大堆吧，忽然沒了聲音，然後你弟子認真說了一句，印象最深的是西洲城那一夜大雨，他在城北聽見隔壁巷子的弦聲，終生難忘。李嶽陽聽了，問他，便是如此?你那弟子點了點頭。沒兩日，謝仲春與我說，乾陽峰的師弟們這兩日時常聽見夜半後山傳來古怪聲響，他們說是什麼邪物出來了。&rdo;南鄉子想到了謝仲春當時形容那聲音時微微扭曲著臉的表情，沒忍住笑了笑。然後他看向李道玄，下一刻，他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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