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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吳聆站在荒廢的道觀中看著那堵牆，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畫像，畫得是道宗修士降妖除魔的神話傳說，道門中多得是這樣的傳說，大家都是聽這些故事長大的。

孟長青握緊了手中的大雪劍，轉瞬間，蛇、道觀、畫像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他與吳聆兩個人。

&ldo;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rdo;孟長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似乎是極為崩潰，最後幾個字低不可聞，&ldo;究竟是為什麼?&rdo;

和吳聆相比，提著劍歇斯底里、渾身是血的孟長青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魔物，而吳聆哪怕是渾身鮮血，也像是佛經裡割肉飼鷹的一尊佛。

若非親眼所見，孟長青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發生的，他問吳聆，&ldo;為什麼?&rdo;一直沒有聽到回答，他逐漸從崩潰中平靜下來了，抬起了手中的大雪劍。

高空中有雪飄落下來，寂靜無聲。

&ldo;人是你殺的，對嗎?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究竟是為什麼?&rdo;

吳聆終於道：&ldo;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善惡原不過人的一念之差，除西洲城百姓外，其他人確實是我殺的。&rdo;他回頭看向孟長青，卻在看清孟長青神情的一瞬間忽然就沒了聲音。

孟長青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來曾經玄武劍修的樣子，血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他的臉上是全是痛苦與崩潰，哪怕他自我剋制到了極點，也無法完全掩飾，他真的在竭盡全力控制著，眼中有猩紅血光在閃動，可依舊是無法言說的痛苦。

吳聆站在原地許久沒說話，幻境中雪陡然大了起來，將一切都覆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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