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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在想一件事，你是吳聆的半魂所化，姜姚身上有吳聆另外的半魂，姜姚已死，雙魂重聚，可你為何還是半魂的意識?&rdo;

吳客沒說話。

孟長青低聲道：&ldo;我剛想明白，因為你根本沒有拿到完整的魂魄，姜姚自殺的時候，毀掉了一部分的魂魄。&rdo;

剎那間所有的聲音消失，黑暗中海水湧動，血色的冰花在水底無聲地凝結。

孟長青對著吳客道：&ldo;你想要拿回半魂，直接殺了姜姚就可以，可你沒有殺他，因為只要他死了，半魄就會受損。你控制了他的意識，可你沒想到，他會醒過來，他會寧可自殺也不傷人。&rdo;

孟長青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吳客的臉，從聲音裡聽不出他的情緒，他道：&ldo;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當初明明殺了吳聆，魂魄是我親手毀了的，你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以為這世上真的有不死不滅的東西，我曾經覺得道門金仙不會死，可我師父死的那一日，我看著他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我試著聚魂，上千重幻境，我連他的一點魂魄都找不到。&rdo;他看著吳客的臉，&ldo;我錯了，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永生不滅的東西。&rdo;

吳客終於道：&ldo;所以呢，你想明白了什麼?&rdo;

&ldo;魔物不是殺不死，是有人幫你聚魂，對嗎?&rdo;

吳客不說話。

&ldo;是北地那些魔物。&rdo;孟長青道，&ldo;是它們幫你聚魂，你才活過來。你自己無法聚魂，否則姜姚毀掉的魂魄，你自己就聚起來了。&rdo;

吳客一直沒出聲，沒有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北地的封印中，李道玄看著兩人對峙的畫面，一直沒轉開視線。其實從他見到封印中這些菩薩復活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明白了這一切。魔物殺不死，這句話的本意是魔物很容易聚魂重生，和人不一樣，魔物沒有實體，哪怕過去千萬年，只要有一個契機，魔物就能復活，而當一個魔物甦醒過來，其餘的魔物也會很快被聚魂重生。這封印中本來只有一尊魔物是醒著的，如今九百多尊菩薩全部甦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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