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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瞎子：你們一族就沒把天賦點到語言上，放棄吧。

孟長青：你學了幾個月見到人就叫人去死……算了別學了。

劉先生：別人學東西要錢，你學東西要命。

第116章

夔趴在地上香甜地睡著，它進入了新的美夢, 尾巴不自覺地搖晃著。

孟長青與白瞎子坐在地板上望著它, 窗外天都亮了。白瞎子猶豫了很久, 終於開口道：&ldo;你說，你師父……&rdo;

&ldo;你想替它向我師父求情?&rdo;

&ldo;也不是求情……&rdo;只是有些可惜罷了，白瞎子自己就是妖，知道妖獸萬年修行有多不容易。&ldo;這隻夔並無傷人害人之心，雖然犯下過錯，但是好在沒有傷及人的性命，一隻不懂事的畜生罷了。&rdo;

&ldo;這話你敢和我師父說嗎?&rdo;

白瞎子立刻沒了聲音。她心裡明鏡似的, 要真是隻不懂事的畜生就好了。這是夔, 是道書裡排的上名號的上古妖獸, 天性殘忍兇暴，而且絕頂聰明, 成年的夔擁有著令天地為之變色的強悍力量，這隻夔也就是年紀實在太小了些，否則哪這麼容易被抓住了。這種前科滿滿的妖獸放任它存活於世，萬一以後發了狂大開殺戒誰來負責?更何況，它犯了道門最大的忌諱‐‐這隻夔動了人的魂魄。

於情於理，道門都絕無可能放過它。李道玄看似脾氣溫和好說話，但他心裡是有數的, 絕不會由著人胡來。

白瞎子不死心，問道：&ldo;能不能把它放歸到遠海中?&rdo;

&ldo;遲了。這夔學人說話，明顯已經生出了親近人的心思, 放它回去也難保證它不會回來。&rdo;孟長青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傷口，&ldo;它已經嘗了血腥，以後只會越來越危險。&rdo;

白瞎子道：&ldo;夔殺人不假，可這隻夔它沒殺過人。它好好地在海里待著，你們修士把它弄上來，砍了它半隻手，要拿它煉丹，這事說來也是你們道門不對在先。非要翻舊帳，說從前有夔殺過人，於是不能留它，那說起來你父親孟觀之也殺人無數，道門殺了你也是對的了?&rdo;

孟長青沒了聲音。

白瞎子說完就意識到了，道：&ldo;我……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我知道。&rdo;孟長青點了下頭，&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在想。&rdo;

&ldo;你也覺得這隻夔罪不至死?那要不，你去向你師父求求情?我剛剛瞧著你和師父和好了?&rdo;白瞎子忽然湊近了些，&ldo;我覺得你師父對你一直都挺好的，你去求他，你師父一定會答應的。&rdo;

&ldo;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rdo;孟長青著當場失憶的白瞎子，道：&ldo;你不瞭解我師父的為人，我師父若真的覺得這事不對，誰求情都沒用，我兩位師伯來都沒用。再說這隻夔，別的都不提了，我就問一句，今日放過它，它今後若是真的咬死人怎麼辦?&rdo;

白瞎子被問住了。她明白孟長青的意思，妖獸殺人吃人太常見了，它們不受俗世道德和規矩的約束，咬死一個人和咬死一條狗在它們眼中沒任何分別。

孟長青話雖這麼說，但他心中其實也糾結。他起身離開房間，白瞎子也爬起來跟了上去。孟長青來到了李道玄的房間外，他心裡清楚，無論如何，這事應該和李道玄商量。

房間中，李道玄正望著案上漆黑的香爐，清晨的陽光從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