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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他是，從那裡面出來的……也是下著大雨，電閃雷鳴，他從裡面出來，打著傘，渾身濕透，頭髮向下滴著水……&rdo;
&ldo;北堂淳!&rdo;歐陽煥抓住北堂淳的領口，將他拽起來就扔下:&ldo;你給我冷靜一點!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
&ldo;你不肯轉學，每次晚上下雨就去那裡拉琴，看見淋濕了的貓貓狗狗就要撿回家……這些都沒關係，我們都知道你想她，可你現在算什麼?你想把自己逼瘋嗎?&rdo;
北堂淳笑笑，道：&ldo;我晚上總是做夢，夢見她濕淋淋的站在那裡，拼命的拍著窗，求我救她，求我放她出來，她說她好冷……&rdo;
&ldo;馮婷已經死了兩年了!&rdo;歐陽煥打斷道：&ldo;你親手捧著她的骨灰下葬，你親手將那些人送進地獄……這些都過去了!已經過去了!&rdo;
&ldo;過去?&rdo;北堂淳道：&ldo;害死她的，真的是那些人嗎?那為什麼她們都已經不在了，一樣的事情，還在一遍遍發生……兩年前的馮婷，昨天的安然……&rdo;
歐陽煥不再理他，掏出手機撥號。
北堂淳睜開眼睛，道：&ldo;做什麼?&rdo;
歐陽煥道：&ldo;聯絡心理醫生。&rdo;
&ldo;你覺得我瘋了?&rdo;北堂淳伸手指著電視上的畫面，道：&ldo;那你告訴我，昨天的安然和今天的安然，是一個人嗎?
&ldo;什麼樣的變故，可以讓一個人看人的眼神、走路的姿勢、說話的習慣，甚至他的膽識智慧，處事的方式，都在一夜之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ldo;昨天晚上我看見他的時候，他甚至連自己住在哪兒都不知道。&rdo;
歐陽煥冷笑道：&ldo;是，他是像變了一個人，可你告訴我，他哪裡像馮婷?哪裡像個女人?&rdo;
北堂淳道：&ldo;是不像，但既然他能從裡面走出來，婷婷也可以，不是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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