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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進車內,一邊取出水來喝, 一邊感慨,“這天可真夠冷的,下了幾場雨,轉眼就入冬了。”
言書月坐在他的對面, 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知道她心情不好,溫明便想方設法地說些趣事來,想讓她高興一些。然而從始至終,車內都只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和言書月偶爾心不在焉地回應。
溫明終於說累了,停了嘴,目光朝她望過去。
靠在車窗邊的姑娘眉眼寧靜,眸中空空的,不知在想什麼,日頭照著她髮髻上的白花,晃眼刺目。
溫明看著看著,忽然輕聲開口:“月兒。”
言書月轉過眼來。
他猶豫道:“我知曉現在與你說這個不合時宜,但是……熱孝只有一百日,我們……”
“溫大哥。”她說話依舊細聲細氣,但言語間竟帶著與以往不同的果決,“我現在還不想成親。”
“我想給我爹,守孝三年。”
可能連言書月自己也不明白她當時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明明一直以來她最期盼的事,便是嫁去溫家,可她偏偏就這樣脫口而出了。
直到後來想起,她才隱隱約約覺得,自己大概是為了爭那一口氣。
這一點她當真和言則極其相似。
兩個一輩子一無是處的人,卻又莫名地偏執於某一件事,妄想做得轟轟烈烈。
車內沉默了下來。
溫明握著水囊,垂頭不言不語了許久,最後才道出一個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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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個冷冬,眼下才剛過寒衣節,一大早,街上已經凍得人瑟瑟發抖了。
劉晟買了個饃蹲在角落裡啃著,嘴上簌簌地往下掉屑,他腳邊趴了條狗,掉一點舔一點,吃得不亦樂乎。
這是肖府的正門,他在這兒守了有好幾日,卻總不見那個肖雲和的影子。
再這麼下去,身上的盤纏遲早得花完。
他眯著眼抹嘴,開始在腦中把之前對這個人的瞭解全數過了一遍。
辦案數十年,手裡緝拿過的要犯數不勝數,但唯有一個,他記憶最深刻。
此人狡猾善變,性格古怪,使出來的手段永遠令人意想不到……可他又是條忠心耿耿的狗,應該在十多年前就死了的,難不成是金蟬脫殼麼?
儘管有諸多的疑惑與猜測,劉晟卻也不好下定論,他現在還缺少足夠的證據。在京城裡跑了兩日,把認識的舊友都問了個遍,依然找不到他想要的線索。
思來想去,還是隻能從那位肖雲和身上下手——
長街遙遙行來一頂精緻的小轎,劉晟雙目一亮,忙往牆邊躲了躲,身下的狗一看沒得吃了,只能哀怨地把他望著。
轎子落下,車簾掀開,那裡頭鑽出一個人,玄色的朝服上點綴著玉質的革帶和配飾,綬帶以四色絲絛織成雲鳳花錦,寬大的袍子襯得整個人清瘦清瘦的。
果如書辭所言,他的臉白得很厲害,像極了人皮面具戴上後的效果。
可時隔太久,單憑背影身量,劉晟依然不敢確定。畢竟這是一朝首輔,瞎說八道沒準兒又得進一回詔獄,要是自個兒這兩條腿再廢一次,他就只能趴著回碗口村給死太監看墳了。
肖雲和在臺階下站定,昂首朝前一望,隨後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襟,抬腳往裡走。
劉晟伸長脖子往他背後瞧,大冬天裡的衣衫實在是厚,別說背脊,連頸項的面板都遮得嚴嚴實實。
什麼也沒瞧清,人就已經進了門。
“哎呀!”他懊惱地一拍大腿,總覺得守株待兔這一招對現在的自己而言已然不頂用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劉晟原地裡轉了一圈,抬腳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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