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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們幾個大概都以為她是來打架尋仇的，這種事情帶歐陽桀當幫手才是應該的。

他們四個人裡, 唐意和微生明關係最是生疏, 除了期中考試之前唐意請微生明給自己補音樂，其它時間兩人極少單獨相處。

&ldo;趁著還有時間，說說你和唐意第一次見面的詳細情況吧。&rdo;唐意直白地說道。

聽到她的話，微生明淡漠的表情逐漸被驚訝覆蓋, 眉頭不解地蹙起。唐意眼神平靜地跟他對視，看到他眼裡的疑問和不可置信，閉了閉眼睛，當做預設。

&ldo;你真的不是她。&rdo;微生明這句話聲音很小，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一直以來都懷疑現在的唐意和他見過的不是同一個人, 起碼不是同一個人格，現在終於得到唐意本人的確認。

他沒有問唐意是第二人格還是什麼, 而是問道：&ldo;她呢?&rdo;

唐意直到他問的是誰, 搖了搖頭, &ldo;不在了。&rdo;

微生明沉默半晌, 垂下眼眸，低低吐出一句，&ldo;對不起。&rdo;

唐意沒有回答，她知道這句對不起不是說給她的。

&ldo;那時候我在花園裡睡午覺，被哭聲吵醒……&rdo;

從微生明的敘述中，那天他的確是被小唐意吵到，本來想離開，但是小唐意剛好堵在他出去的路上。他剛走過去想讓她讓一讓，小唐意就開始哭訴。出於禮貌，他站在原地聽完了小唐意的話，見她用衣袖擦臉，隨手給了她一條手帕。

同樣的手帕，當時他懷裡揣著一沓。

微生明走之前跟小唐意說了唯一一句話：你不適合待在蘭英。

唐意這段時間對微生明有了更深的瞭解，試探著問：&ldo;你這話應該不是想把她趕出蘭英吧?&rdo;

&ldo;不是，&rdo;微生明疑惑蹙眉，&ldo;我為什麼要趕她出去?&rdo;

唐意嘴角微抽，&ldo;你真不會安慰人。&rdo;

&ldo;她當時一直說是她不夠好，才會被人欺負。我只是想告訴她，她只是不適合蘭英，不是不夠好。&rdo;也許因為斯人已逝，微生明難得囉嗦了幾句，解釋清楚他當時說這話的意圖。

唐意沒有這段記憶，不知道當時小唐意是怎麼理解他這句話的，但是無論如何，這句解釋小唐意都聽不到了。

&ldo;繼續，後來發生了什麼?&rdo;唐意讓微生明繼續往下說。

微生明蹙眉思索片刻，突然眉頭鬆開，似乎才想起什麼似的，&ldo;後來有個女生給我寫情書，剛好是你……原來的你提過的欺負她的人，我就說，我討厭欺負同學的人。&rdo;

他說到最後，意識到什麼，臉色微變，&ldo;是因為我嗎?&rdo;

唐意知道他想問什麼，他想問是不是因為他拒絕那個女生的那句話，導致小唐意被變本加厲地欺負。

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唐意知道他性格說好聽點是單純，說直白一點就是低情商。當時他說那句話，純粹是在表達自己對於校園霸凌這種事情的厭惡，並沒想過會不會因為這句話讓霸凌者對小唐意心生嫉恨。

&ldo;不清楚，待會見了人問一問就知道了。&rdo;

遠處，王恬恬和另外兩個女生結伴走過來，遠遠地看到唐意和微生明，王恬恬臉色微變，轉身就跑。

剛跑了兩步，一顆網球飛過去，精準地砸到王恬恬的膝蓋窩，她一個踉蹌滾倒在地，抱著膝蓋蜷縮在原地。

周圍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