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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半天,才講出了藏在心裡的話。“周書記知道咱倆的關係,一再告誡我,要聽黨的話,沒有他的指示,誰也不準擅自敲鑼。”
一聽周忠貴已經提前做了工作,田震也就沒再難為陳鐵掌。
“老陳,你看到周書記上哪裡了嗎?”田震認為當務之急是找到周忠貴,離了他,誰也改變不了眼下的局勢。
“他在這裡轉溜了一圈,就走了,到了哪,我也說不上。”
從陳鐵掌的答案中,田震斷定,周忠貴在跟自己玩捉迷藏。就目前來講,他藏起來,是對付田震的最好策略。
田震到處找周忠貴,找了半晚上也沒發現他的人影,眼看快天亮,他才在遺留的災民帳篷裡打了個盹。
天亮了,他來到葫蘆口吃早飯,老遠就看到了蹲在帳篷外吃麵條的周忠貴,肚子裡憋著一股氣的田震疾步上前,剛要開口說什麼,周忠貴就像變戲法似的從草叢裡端出一碗麵條,親熱地說:“快,老田,趁熱吃。”
田震並沒接面條,而是氣急敗壞地瞪著周忠貴:“你知道嗎老周,我找了你半晚上啊!”
“有什麼話,吃完了麵條再說。”周忠貴不緊不慢地對他說。
面對油腔滑調的周忠貴,田震更是來氣,對他說:“我沒心思吃飯,我要跟你談問題。”
“好啊,”周忠貴再次將麵條往上舉了舉,“吃了早飯,咱們開個緊急黨委會,九點鐘專署視察團就要來,有幾項工作需要研究一下啊。快吃吧。”
得知要召開黨委會,田震覺得還有發表意見的時間,便接過了麵條,但他吃不下,因為他覺得時間對他來說太緊張了,因為他要說服周忠貴,還要考慮災民返回埠嶺的時間。現在七點鐘,距離視察團到來僅剩下兩個小時了。
也就是三兩口,他就將一大碗麵條扒淨了,他擦擦嘴,督促周忠貴說:“你也吃完了,走吧,開會去。”
而周忠貴卻慢騰騰地站起來,拍著灰色中山裝上的塵土,放下了挽著的褲腿,然後才對田震說:“咱倆先通通氣,今天是迎接視察團,我的意見是研究六個問題,一是迎接的程式。誰出面接領導、誰組織災民現場、誰組織生產現場;二是後勤保障。茶水問題、凳子問題、洗手問題,等等;三是宣傳問題。現場標語、群眾口號以及……”
“老周,你還有完沒完!”田震很不耐煩地打斷了周忠貴的話題。“馬上視察團就來了,我們迫切解決的是給視察團一個什麼現場的問題,給個虛假的,還是真實的?虛假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無憂無慮,歌舞昇平,青雲河的危害隱藏起來,治理工程立不了項,老百姓遭罪,當幹部的披紅掛綵……”
“老田,說話要注意啊。”周忠貴又打斷了他的話。“按照縣委的要求安排現場,怎麼會是虛假的呢?”
田震還想爭辯,周忠貴揮手拒絕道:“好吧,有什麼話黨委會上說,大家可以舉手表決了嗎。”
顯然,周忠貴這次是權力術和拖延術兩個把戲一起玩,作為副書記、二把手,田震很無奈,也只好按照他的節拍來了。
一切都在周忠貴的掌控中,一切都在田震的預料中。周忠貴的馬拉松會議開了不到一半時間,外邊就有人傳來訊息,視察團已經到達了上游公社,這就是說,視察團馬上就到了。於是,周忠貴立即宣佈休會,帶領黨委成員到青龍廟去迎接視察團。
半路上,田震拐了彎,竄到了堅守在葫蘆口大壩上的陳鐵掌跟前。大雨雖然六七天過去了,由於流水不暢,河道疲憊,滾滾不斷的洪水到了葫蘆口一帶總會旋轉著、咣噹著,時不時越過人工護壩,用一連串水浪嚇唬嚇唬護壩的人們,田震問陳鐵掌:“怎麼樣?”
陳鐵掌答道:“有點險乎。”
田震又對胳膊上掛著銅鑼的陳鐵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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