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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你有什麼想法嗎?”
剛領略了周忠貴軟刀子殺人功夫的田震,也不計前嫌地說:“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周忠貴眯縫著眼,問道:“怎麼講?”
田震說:“你想想,這條青雲河滾滾奔騰了這麼久遠,養育著我們,也折騰著我們,再不治理,對不起百姓啊。可是,我們打了幾次治理報告,都沒排上號,原因是什麼?還不是水利工程的攤子太大了。這次,我們要利用流離失所的災民,打好苦難牌,讓上級同情我們,支援我們,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周忠貴也感同身受地站起來,說:“不怨別的,怨就怨青雲河不出名啊,你看看開工的治河工程,哪個不比青雲河名氣大啊。好啦,我去替下老史,讓他也歇歇。對了,還有件事跟你通通氣,縣委讓我們推薦一個黨委書記,列你之後,我覺得老史論資歷、論能力都行,你看如何啊?”
“幹部問題是你分管的,你又是一把手,我尊重你的意見。”說到這裡,他又一轉話鋒。“但是,我也希望你跟我一樣,在我分管的領域,尊重我的意見。”
“我沒尊重過你嗎?”周忠貴話一出口,也覺得不太對勁兒,“哈哈哈”,自嘲地笑了幾聲,走了。
田震回到公社後,從葫蘆口逆水而上,逐一走訪沿河村莊,無論到了那裡,他都要反覆囑咐大隊幹部:“當前的任務就三條,守住河壩,排水防澇,再就是別凍著、餓著群眾。”
看完了十個沿河村莊,已經三天過去了,當他再返回靠著葫蘆口的百草村大隊時,看到街上已經有了群眾,他們有的是往家搬東西的,有的是回家修理房屋的,田震發現街道上還有水窪,一些浸泡的房屋地基還沒有乾透,便告誡陪同他的陳鐵掌:“群眾回家不要緊,但千萬不能讓他們回來睡覺。地基沒幹透,睡在過水的土坯屋裡很危險,另外,河裡的洪水雖然不那麼兇猛了,可是水裡的雜草、樹木一旦堵塞了河道,河水倒流,葫蘆口就容易決口,到那時,返回居住的農戶想跑都跑不了。”
聽了田震的這些話,陳鐵掌噘起了嘴唇,困苦地扭了扭,但沒有說話。田震覺得他心裡有事,拿眼盯著他,陳鐵掌這才告訴田震:“公社來了通知,明天災民要回村,勞力要下田,因為專署要來大官,省城和北京的記者也要來。”
“為什麼要這樣?”剛生疑問,田震自己就有了答案。“是啊,雨災厲害,但抗災更得力啊。群眾安居樂業,生產井然有序,哪個領導不喜歡!這是搞的什麼鬼名堂!”最後他氣得猛一甩手。
陳鐵掌悄聲勸他:“田社長,你可別多說話,周書記一再強調,災後工作思想要高度統一,不準三心二意。”
田震清楚,災民一旦撤離河壩,上級領導就感受不到災害的嚴重性,自己治河的主張恐怕又要泡湯了;非但如此,災民撤離回村,還存在很大的危險,房屋倒塌、葫蘆口決堤都是不可避免的。想到這裡,他告別了陳鐵掌,直接去了葫蘆口。
當田震再次進了公社指揮部那座帳篷,發現裡邊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中間對著兩張嶄新的桌子,周圍擱著四張長排靠椅,篷壁上掛了偉人畫像,貼了“人定勝天”的宣傳口號,桌上、地下撂著墨跡未乾的標語口號,都是歡迎上級視察團的。周忠貴挽著褲腿站在桌前,左手掐腰,右手拿著一箇中號排筆,正在寫歡迎標語,史祖軍站在他的一側,不停地發出讚歎聲,而肖大嘴坐在桌前,不停地撥弄算盤,不知道計算什麼。別看周忠貴是個工農幹部,但是口才好,書法好,公社裡的一些大字標語、宣傳欄經常出自他的手。
看到田震進來,周忠貴將排筆輕輕擔在了黑色的墨汁盤上,慢慢朝田震走來說:“你下村了,我們根據上級的通知精神,開了個黨委會,決定……”
“社員回家,勞力下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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