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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留死角,周忠貴說行啊,咱就成立革命委員會,張主任卻及時指出,那也要造你的反,因為你搞過浮誇風,周忠貴笑著說,你數落數落,誰沒搞過浮誇風,張主任很會借東風,說所以很多人被打倒了。周忠貴見張主任執意要搞掉自己,在低頭的過程中偷瞟了張主任一眼,說:“張主任,我知道我犯過錯誤,可有些錯誤你是知道的呀。”
他的話意很明確,就是有些錯誤是在你張主任的認可之下犯的,而張主任也很會解脫,他對周忠貴說:“老周啊,我也犯過一些錯誤,但黨的工作總得有人挑頭吧?這不,上級審查了我的問題,認為我可以繼續履行職責,一邊為黨工作,一邊糾正自己的問題。”
張主任把上級擺出來,等於在堵周忠貴的嘴,你能耐再大,總不至於追究上級吧?周忠貴本想跟張主任一樣,也來個“一邊為黨工作,一邊糾正自己的問題”,可深入一想,覺得可能性不大,既然可能性不大,就沒必要提出來了,提出來讓人否了,更加丟人。所以,周忠貴被迫轉變態度,對張主任說:“既然張主任要治病救人,我願意積極配合。”
張主任大喜,含蓄地對周忠貴說:“老周啊,鬥、批、改的方式是很多的,組織上會根據你的態度,採取恰當的方式的。”
跟周忠貴溝通之後,張主任便將全體公社幹部召集到了會議室,他站在主席臺上,挺著身子向大家高喊道:“同志們,馬克思主義的道理千條萬緒,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造反有理。”然後又講述了造反奪權,成立革命委員會的意義。為了給周忠貴留面子,張主任在鼓動揭批問題時,要求站在革命的高度,對事不對人。誰料,張主任口乾舌燥地講了半天,讓大家揭發問題時,臺下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發言。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張主任只好指定發言,第一個被點到的是前排的史祖軍,聰明的史祖軍當然清楚,今天這頓菜是給周忠貴準備的,但他是周忠貴的通訊員,尤其敬畏周忠貴,所以站起來支吾了半天,舌頭也沒攪和清楚,在張主任犀利的目光注視下,史祖軍忽然掃了身邊的田震一眼,對張主任說:“田震同志是老社長,也是我的老領導,他了解的情況比我多,是不是先請他談一談啊。”
史祖軍這一手也激發了張主任。在張主任的逼迫下,毫無思想準備的田震只好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但他轉悠著眼珠子,斜瞅著屋頂,別有意味地說:“不是揭問題嗎,我這裡一肚子啊。”略停頓,他又扳著指頭說道:“治理青雲河,計劃三年完工,起初還算順利,可這運動一來,有些人思想就長了毛,為什麼這樣說,中央不是要求‘抓革命,促生產’嗎,有些人卻只想到了一頭,打著革命的旗號,不幹革命的工作,逃避勞動,逃避生產,極大影響了施工進度……”田震正想舉例子,主席臺上的張主任趕緊打斷了他:“老田同志,今天不是研究治河工程!”
田震也會捉弄人,衝著主席臺喊道:“張主任,別急呀,馬上回來,回到你的正題。”
看到田震的眼裡帶著壞笑,早就領教過他的厲害的張主任示意道:“老田同志,時間寶貴,還是讓同志們輪流發言吧。”
田震也會接話,對身邊的肖大嘴說:“聽見了嗎,輪流發言。”
心領神會的肖大嘴緊接站了起來,說:“我來說兩句。”還沒等張主任批准,肖大嘴就接著田震的話意,就治河工地的後勤保障問題發開了牢騷,張主任雖然不住地提醒他“注意發言時間”,但肖大嘴一旦來了興致,那張大嘴是扣響的機關槍,“突突”地沒完沒了。
坐在角落裡的周忠貴原本是等著挨批的,一聽田震把話題引到了治河工程上,覺得這個發展方向對自己有利,也主動站起來,檢討起了自己在治河工程上的失誤,他從立項說到施工,從人員說到物資,事無鉅細地作開了自我批評。他當然清楚,自己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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