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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震無所畏懼地望著魏副專員:“你!”
魏副專員聽後,並沒有特別驚詫,沉下眼睛略一思考,便走到了寫字檯前,慢慢坐下,對著站在桌前的田震說:“你是為南流公社那起絕產事故而來的吧?”
“是的。”田震如實答道。稍停,又說:“秦國良實驗的小麥優良品種一向穩定,在我們公社推廣效益也十分明顯,為什麼到了南流公社就發生了絕產呢?”
魏副專員輕輕舉起手,坦率地說:“首先宣告,這起事故我沒有參與調查,直接聽取的是問題結論和處理意見。”
接著,他又敘說道:“當時我到南流公社去,縣裡的同志說由於一個富農分子和一個歷史反革命分子的蓄意破壞,二十畝小麥示範田發生了大片死苗現象,縣裡提出了處理意見,我也就預設了。”
“可是我的調查,跟有關領導的結論完全不同!”田震從挎包裡拿出了一份材料,解說道。“這是農業局的土壤結構分析,半截樓大隊選擇的小麥示範田屬於水窪地帶,而秦國良的小麥良種偏偏抗旱不抗澇,在水窪地裡種植完全是選錯了基地,造成了麥種水腫性死亡,同時,水腫性死亡跟姜元成的機耕改造也沒有必然聯絡,耕種加深,雖然接近了水平面,可是,在這之前,麥種的呼吸胚胎已經浸泡窒息,因此,半截樓大隊示範田的悲劇,與姜元成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魏副專員接過材料翻閱了一下,抬頭對田震說:“按照你的調查,示範田的絕產不屬於人為的破壞,而是決策的失誤,對嗎?”
田震挺著身子,堅定地答道:“是的。我調查了半截樓大隊,走訪了縣農業局和農機局的專家,他們的結論跟我是一致的。”
魏副專員望著他,問:“那你想怎麼樣呢?解除秦國良的監視、釋放關押的姜元成?”
就在田震點頭時,魏副專員卻皺起了眉頭:“在一場政治運動中,貧下中農的二十畝麥田造成了絕產,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他這話,也讓田震覺出了魏副專員的壓力,畢竟他在南流公社抓點,蹲點單位出了問題,他也有責任啊!而把這個黑鍋扣在秦國良和姜元成頭上,似乎是個順理成章的結局,而且這個結局面上說得過去,也不會殃及任何領導幹部。
看到田震仍然任性地杵在那裡,魏副專員又用緩和的語氣勸解道:“田震同志,小麥絕產了,大家心裡都不好過,但是,工作哪有不失誤的呢?再說了,那二十畝水窪地,來年開春可以種玉米嘛。”
透過話音,田震判定魏副專員的觀點在發生變化,於是試探道:“魏副專員,情況我已經說明了,現在就等你一句話呢。”
這分明是在逼著魏副專員表態,但魏副專員笑了笑,對田震說道:“田震同志,這你就不對了。組織上做出的決定,怎麼能靠我的一句話來推翻呢?這件事我只是過問了一下,並沒有參與調查、參與研究,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們縣裡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還是回縣裡去反映吧。如果覺得找張部長不方便,可以直接找你們的謝書記嘛。”
田震為難地眨著眼睛:“魏副專員,只怕謝書記太忙,顧不過來呀。”
魏副專員卻扭動著笑臉,對田震說:“你再去試試嘛。”
田震彷彿領會了他的暗示,拾起自己帶來的材料,匆匆地走了。
從地區趕往縣裡,還有六十里的路程,田震蹬著腳踏車,竄到下半晌才進了縣城。由於心中有數,他在縣委大院裡的步子也格外自信、踏實。果然,一到值班室,一個秘書二話沒說,直接把他領到了謝書記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跟魏副專員的稍有不同,也是一間,但很明亮,牆上也貼著馬恩列斯毛五張偉人像,但左右牆壁上是兩幅紅底白字的語錄:“鼓足幹勁、力爭上游,多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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