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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開外,不通車,他必須找到交通工具,而城裡他又沒有其他熟人,唯有認識謝書記。
海洋性氣候有時也是唬人的,說是涼爽,到了夏季,尤其是傍晚卻熱得一團糟糕。謝書記本是一個很嚴謹的軍人,現在也敞開了前懷,露出了背心後頭的黑乎乎的胸毛,他坐在梧桐樹下正跟張部長聊天,說話間,謝書記手裡的大蒲扇“呼哧呼哧”地不停,但精明而又白淨的張部長正正當當地坐在他的側面,軍帽戴著,衣領釦著,軍容風紀十分嚴正。
突然,謝書記的大蒲扇不動了,因為他發現了穿著黃軍褲、白襯衣的田震,就站在不遠處。縣委大院的路燈就像缺乏營養的猴子眼,陰暗無神,遠不如田震的眼睛。當謝書記和張部長都在注意他時,他原地立正,“啪”地行了一個軍禮。謝書記站起來,將蒲扇置於身後,審視著田震道:“行啊,出徒了。”
然後他向張部長介紹道:“老張,這就是……”
“田震,對吧?”張部長打量著田震,一口喊出了他的名字。謝書記驚奇,問張部長:“你們見過?”
“沒見過。”張部長頗為自豪地笑道。“咱們縣大小幹部516名,都在我心裡。”
這讓謝書記有點不可思議:“啊呀老張,你還有這副腦筋啊!”
但張部長卻答道:“謝書記,我只瞭解管轄之內的幹部,對上級領導,是很少用心的。”
謝書記把張部長介紹給田震,又問道:“田震,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有個戰友病了,在軍分割槽醫院,我想借匹馬,或者腳踏車。”
謝書記用蒲扇指著田震問:“你出來,跟誰請的假?”
“打了個招呼,跟老周。”
“什麼?”謝書記朝後一仰,噌地撐起了身子。“打了個招呼,還老周?簡直是無法無天!”
張部長趕緊起身勸謝書記:“謝書記,算了算了,有些情況他還不知道,不知不為怪嘛。”
然後,他又轉身對田震說:“新中國馬上就要成立了,一切都要轉入正規,為此,縣裡制定了一系列的行為規則,特別強調了組織原則和革命紀律,你作為周忠貴同志的助手,要帶頭維護他的威信,服從他的領導,不能再像過去那樣隨便了。再說了,周忠貴同志是個老游擊隊長,資歷很深,你直呼其名,妥當嗎?”
本來田震可以借坡下驢,應付幾句也就過去了,可他聽到了行為規則這件事,蠻不服氣地閃晃著眼睛,問謝書記:“謝書記,你說的這行為規則什麼時候下發的?”
“前天,”張部長剛做解釋,猛然又醒悟了。“噢,你們是僑鄉區,青雲河的下游,檔案先發的上游,你們今天晚上才能收到。”
鬆弛下來的田震歪著腦袋對謝書記說:“我說呢!”
“你受了冤枉,是嗎?”謝書記被激怒了。“你給我站好!請銷假制度,本來就有的,即便地方武裝,也要嚴格執行!”
“可是,毛主席號召我們,黨內要稱同志,不要稱職務啊。”說這話時,田震的眼角勾著張部長。
“閉嘴!”謝書記火氣更大了。“黨內稱同志,是有前提的,毛主席為什麼你稱他毛主席,這是一種尊重,你小小年紀,竟然油腔滑調,當心我撤了,關你的禁閉!”
張部長審視著謝書記,又審視著田震,忽然說:“謝書記,我還要去佈置聯防,先走了。”
作為一個老政工幹部,張部長已經看出來了,謝書記對田震這樣嚴格要求,是基於個人的特殊關係,他這樣,既敲打了田震,又能做給別人看,這是一些領導幹部的慣用手法。張部長覺得,如果自己在場,局勢可能還要僵下去,而自己離開後,局勢說不定就要發生變化,所以他找了個理由走了。
事情還真讓張部長猜對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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