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一、追呀追,追著美女到中國,紅色的情懷,蘇蘇,官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忘囑咐尤蘊含:“老實待著,千萬別動!”
河道本是平展的,他故意一竄一竄地朝前跑。鬼子果然發現他了,一個鬼子朝他舉起了槍,他當然知道鬼子的槍法了,還沒等鬼子開槍,他早就倒在了一邊,又一個鬼子舉槍,他在地上滾開了,鬼子見他懂得戰術動作,認為他是個啥人物,端著槍一齊朝他追來,他爬起來就跑,鬼子在後頭緊追不放,等到離尤蘊含遠了,他朝鬼子招招手,然後一頭扎進了河裡,等鬼子到了河邊,只看見一片靜靜的蘆葦,還有幾隻亂飛亂叫的水鳥,鬼子氣急敗壞,朝著蘆葦裡亂開了幾槍,然後怒狠狠地走了。
下著小雨,陰著小天,這是個詭秘的拂曉。田震穿著黑色雨衣來到了羅婆橡膠園,找到了割膠工彭叔。
“唉,都打散了。”彭叔告訴他。田震知道他說的是米羅山游擊隊。但田震更關心的是尤蘊含。他追問道:“她呢?就是那個醫護兵。”
彭叔為難地眨眨眼。作為聯絡員,他是不能隨便暴露游擊隊員的行蹤的。
田震有的是牌,問他:“孩子的病怎麼樣了?”
彭叔嘆口氣。
田震掏出一把銀元:“拿著吧。”
彭叔推開了田震的手。
“有人正在撮合我們的婚事,我必須找到她。”田震撒了謊。
彭叔思慮了半天,才告訴田震:“回國了。上級指示,剩餘的隊員回家鄉抗戰。”
田震仁義,將一把銀幣扔進了彭叔的割膠捅裡。
風雨飄搖的馬來港,一艘老式郵輪起錨了。“嘟嗚”的汽笛聲,震顫著二等艙裡的田震,同時還喚醒了他父親的聲音:“既然你一定要回國,我也就不攔了。我們在家鄉已經沒有什麼親人了,不過你遇到了難處,可以去找一個叫謝鬍子的人,他是一個山大王,跟我有過交情,那個望遠鏡就是他送給我的。”
田震從南洋回膠東老家,並沒費多大周折。他上過水文專科學校,懂英語、會日語,手裡還有錢,遇上了麻煩,闊手一甩,也就排除了萬難。那一年,太平洋戰爭快收尾了,日本人財殫力盡,碰上田震這樣闊綽的海龜都想撈點好處,所以他一路春風,到了縣城,日本人甚至為他派了三輪摩托,把他送到了游擊區,當然他也給了日本人一些銀子。
田震的老家就在游擊區,日本人的摩托也只能把他送到這裡。盛夏,走在鄉間的小道上,他最強烈的感受就是乾渴,不是他乾渴,而是整個家鄉都乾渴。太陽毒辣辣的,沒有風,也沒有云,土地裂著大口子,莊稼一半青一半黃,路邊的樹木懨懨著,就像經歷了秋霜,幾隻知了猴趴在乾枯的樹枝上“哇哇”地哭鬧,唯一讓他欣慰的是,山嶺下那條青雲河,河裡流淌著清水,河邊長著豐茂的青草,只可惜,這條河眼巴巴地看著兩岸乾旱,光顧自娛自樂,沒有施捨半點恩澤。在青雲河邊,有一群光腚孩子在嬉鬧,他們一會兒水中,一會兒草叢裡,這讓田震回憶起了自己。他就是在他們這個年紀離開的家鄉,也曾像他們那樣在河裡戲水、打鬧,這一晃十年過去了。
穿著藍青色學生裝、提著格子旅行箱的田震,走在沿河的鄉道上,本身就是一個光景,路人雖說稀少,打量他的卻不稀少,田震不是那種扭捏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仰首挺胸,意氣風發。忽然,遠處隱約傳來了低沉的喇叭聲,他加快腳步,爬上了一個山坡,卻見前頭一道埠嶺,頂上有一片樹林,林中藏著一座廟宇。他記起來了,這就是家鄉的那座青龍廟。
好奇的人是經不住誘惑的,他直奔青龍廟而去。鑽進了樹林,一個不曾見過的場面撲面而來:廟前一片女人,花花綠綠,盤坐在地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女人的前頭,是一個小山包,上頭站滿了人,田震湊了過去,卻見山包兩側各立一隊喇叭匠,手裡攥著三尺長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