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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圓點頭:「清雨哥哥……晏郎君放心,我一定會解出這個秘密,挖出他藏著的故事。」
晏傾回答:「若娘子真的能配合我找出此案,將其堪破,回京後我會在聖上而前幫娘子美言。徐大儒女兒之大才,不該被淹沒。」
徐清圓心中微有古怪之意,心想這世上竟然還有將男女視作平等的人嗎?晏傾幫她美言又如何,她依然只是現在的徐清圓呀。
她總不好妄想前朝女相女將軍那樣的殊榮吧?
清圓口上只認真:「多謝清雨哥哥……不,多謝晏郎君。」
她今日頻頻口誤,總是叫錯「清雨哥哥」,晏傾不禁看了她幾眼。
他有心懷疑她故意,可是對上她澄澈無辜的眼睛,他便會自責是不是自己將人想得太壞了,是不是自己不夠信她。
徐娘子純然單純,口誤兩句,也沒什麼錯?
他不知道徐清圓被他看得心跳加速,在想風若告訴她的話——「你想討我們郎君的好,便要記得將『清雨』和其他人都分得乾脆。我們郎君身份很多,官位也罷,身世也罷,那些都不是真正的他。只有清雨是他。其他身份都可以是偽裝,可以作假,只有『清雨』是真的。「
此時徐清圓並未懂風若真正的意思,但她已然明白,晏清雨對晏郎君的意義,和旁人是不一樣的。
徐清圓禁不住晏傾的打量,怕他看穿自己的心思,忙道:「郎君看著我做什麼?像登徒浪子。」
晏傾一愣,然後羞赧,開始慚愧自己的唐突。
他側頭咳嗽兩聲,轉了話題:「我要給長安去一封信,詢問一下我的老師,也是如今的大理寺卿,他對喬宴的事知道多少。」
他向徐清圓解釋:「我老師昔日在舊朝時,和喬子寐同時登科。也許喬子寐出事之前,會和我老師有聯絡。」
徐清圓抿唇,懷疑道:「是這樣嗎?晏郎君老師會有用麼?可我見大理寺上下全是郎君你一個人在忙,百姓也只知少卿不知正卿。似乎很少見到大理寺卿辦案。」
晏傾笑了一笑,教導她:「老師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朝務是牽一髮動全身的麻煩事,老師在朝能守住大理寺,讓大理寺穩穩壓住刑部一頭,讓我出京辦案如此順利,便已是他的本事。還要他做什麼呢?
「徐娘子,不是隻有你看得見的人,才稱豪傑。這世上,光華下多的是藏在暗處的助力者。光與暗聲氣相應,相輔而戰。誰又何嘗不是英雄?」
說話間,二人早已離開了刺史府,在街上行走。
徐清圓鬆開了挽著他的手臂,特意推開一些,好給晏傾自在的空間。
聽他這麼說,徐清圓微笑,突然抬頭看他一眼。這一眼,幾分嬌俏,還有三分嗔。
晏傾低聲:「我說錯什麼了?」
徐清圓:「那倒沒有。只是你教訓我的樣子……頗像我爹。」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說他像爹了。
晏傾心頭古怪,還很窘然。
他無力:「我不是你爹,我也並未教訓你。我只是、只是……希望你更好地瞭解整件事。」
徐清圓「嗯」一聲:「我知道。更像我爹了。」
晏傾:「……」
他頗有些惱,低頭看她:「你莫非是故意的?」
徐清圓垂眼,見好就收:「晏郎君怎能汙衊我?」
可她藏在大家閨秀皮囊下的那點「調皮」,已然讓他糾結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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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和徐清圓走後,劉祿回到自己的書房,沉思之後,還是忍不住給長安去信,再一次向宰相林承求助。
先前晏傾查原永的時候,他們便發覺了不對,幸好他們及時向宰相認罪,讓林承為他們指點了一條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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