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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荒謬……&rdo;賀蘭明月苦笑道，&ldo;我真是從來沒想過，會有兩個卦算結果，那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不就成了啞巴虧嗎?&rdo;

&ldo;你若要為大帥討一個公道，四叔傾力支援。&rdo;

賀蘭明月看向他：&ldo;四叔，之前你還說，為了霜兒你不會再去冒險了。我們要跟高景起事，有很大可能不會有什麼結果，萬一……我孑然一身如何都好，你身後，有段六哥有霜兒，你交給我就行。&rdo;

李辭淵斷然拒絕：&ldo;不行!此事你要做，我必須跟著，沒得商量!&rdo;

賀蘭明月道：&ldo;那你想過霜兒嗎?&rdo;

&ldo;和他沒關係，我為了大帥這些年什麼苦都吃過，也沒有得到能替他討回公道的時機。如今小皇帝把利弊分析都做完，再多兇險，我也必須一試!&rdo;李辭淵嚴肅道，&ldo;明月，你不是我，不明白這種執著。&rdo;

片刻後，賀蘭明月道：&ldo;我不信任高景。&rdo;

李辭淵道：&ldo;那又如何呢?&rdo;

賀蘭明月沉默了。

這話說得真對，他不再去在意父仇，只要不節外生枝，自然能夠平穩無憂地過一生。若他非要探尋一個結果，目前擺在眼前的路就這一條。

飛霜從他肩膀跳到李辭淵手臂上，賀蘭明月被它翅膀動靜驀然驚醒。他緊繃著的那股神經鬆了，整個人長長出了一口氣：&ldo;是……四叔，你說得沒錯，那又如何呢?只有他復位了，才能為父親正名。&rdo;

&ldo;明月，你也可以不去做這件事。&rdo;李辭淵忽道，&ldo;鏢局繼續運作，銀州一城的人還要靠你支撐……我去，為大帥昭雪。&rdo;

&ldo;他是我爹，要去也是我去!你不瞭解高景，而且霜兒‐‐&rdo;

&ldo;若無法接受他就不配做我李辭淵的義子!你不願意，我自不勉強;你決定後四叔陪你到底。&rdo;李辭淵打斷他，&ldo;這事兒就這麼定了。&rdo;

賀蘭明月良久後輕輕一點頭：&ldo;四叔，我知道了。&rdo;

李辭淵笑了笑：&ldo;我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還能找到你，也沒想過得到個替大帥報仇的機會。如今真兇浮現在即，哪怕刀山火海我也定去闖一闖。明月，四叔這一輩子已經值了，以後怎麼走，這不還有你嗎?&rdo;

聽出他話語中託孤意味，賀蘭明月皺了皺眉，正要讓李辭淵別這麼說，對方按住他肩膀拍了兩下，轉身攜飛霜走遠。

雪勢漸大，西風卷挾片片雪白，一直落到賀蘭明月頭頂、肩上，轉瞬即逝地化了。

他重又回到李辭淵的住處，林商守在外面，見了他也不說話，側身讓開通道。李辭淵不知去了哪兒，屋內高景還坐在先前的位置。

&ldo;聊完了?&rdo;他搶先道，&ldo;捲軸給你留著，權當物證。&rdo;

賀蘭明月道：&ldo;不必，為了父親，四叔自會隨你去的。如果你們等來肅州的訊息真要起事了，請你務必念及他安危。&rdo;

高景對後頭的話置若罔聞：&ldo;你也隨我去嗎?&rdo;

&ldo;再說吧。&rdo;賀蘭明月停在他跟前，&ldo;為何不讓林商帶你回房休息?&rdo;

高景將隨身的暖手爐放去旁邊，林商便順從接過捂在掌心。他抬起眼望賀蘭明月，再多的話